富商不愧是富商,拉车的马都是上等。宋醉易从济南城到这里花了三天左右,回去时不到两天。

到了济南城分别时富商还拉着宋醉易让他有机会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

宋醉易点头答应后先回了家一趟,将东西收拾好才回了学堂。

他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和楚留香东奔西走的,实在时有点累。再加上身子骨弱,刺杀史天王的时候差点被他掀翻。

学堂门前的桂树还是那么枝繁叶茂,前来祈愿的人也不少,熙熙攘攘的站在树下虔诚的闭眼扬首。

宋醉易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挤过人群往课堂走。说来他上课的地方并不叫课堂,而是一间竹屋,被院长赐名善文斋。

平时他总是说学堂学堂的,其实准确来说是学院。毕竟是圣上亲自创建的,占地也不少。因着是建在了锦山脚,学院又称锦山学院。

虽说锦山学院走出的朝廷文官不少,可仍有一些纨绔子弟整日逃课,哪怕在教室也是不安分听课。

济南城太守之子孙费便是这些纨绔弟子的头头。经常带着人偷偷跑出去喝酒赌博。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多了,也常常幻想着自己仗剑江湖。因为这件事不少挨他爹的打。

今天到了善文斋时非但没有像平常那么吵闹,反而传出了阵阵哭声。

宋醉易皱了皱眉,走进去卷起书敲敲桌子。

“怎么回事?没听到上课的钟声?”

他平常就冷着脸,语气也清冷万分。他一敲桌子,原本还围在一起哭闹的人连忙散开坐好。

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宋醉易指尖扣着桌面。询问道:“还有谁没来?”

底下有人擦了擦泪水,举起手回应,“宋夫子,孙费没有来。”说完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孙费没来?”宋醉易面无表情,“他又带着谁出去了?”

平常和孙费走得近的一个男生抽抽搭搭抹眼泪,“宋……宋夫子……孙……孙费他死了。”

话音刚落,宋醉易被惊得一身冷汗。孙费怎么会死了?他心里咯噔一下,缓过神来,“怎么回事?”

“昨天太守府上挂满了白布,前几天他哥哥成亲挂上的红绸都扯下来了。”吴文抹了抹眼泪,打了一天嗝儿,“我们本来去找孙费去大明湖捉鱼,没想到管家告诉我们孙费前天晚上死在了床上。”

宋醉易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孙费死了。

“我知道了。”他垂眸看着桌面,“我下午去太守府看看。上课。”

这一节课他上的心不在焉,下了课匆匆离开了,连功课都没有布置。

太守府离锦山学院有点远,等宋醉易到了有是一炷香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