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一直说孙夫人杀了她的孩子,如今孙费死了是上天注定让她来报仇的。”
这话倒是解开了宋醉易心中关于秋凝雪为什么这么恨孙夫人的疑问。不过……
“我记得秋凝雪进太守府也不过两个月,就算孙太守日日去她院子里……这也不该……”他沉吟了片刻,斟酌了一下言辞。
衙役也是一副头痛的样子,“太守大人还找了城里有名的大夫给她把了脉,确实是没有怀过。”
他顿了顿,小声说道:“听太守府里的老人说,府上之前有个陈姨娘。生了个儿子,可惜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醒来后一直吵嚷着是孙夫人害得。”
宋醉易合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这也不对,那个陈姨娘应该和孙夫人差不多年纪。秋姨娘不过二八年华,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说来也是让人疑惑不已,秋凝雪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让他插手这件事,那为什么身世一查出来就承认了是自己杀的孙费?明明没有怀过孩子,却说孙夫人害死过她的孩子。
宋醉易想了想开口询问:“秋姨娘和那个陈姨娘有没有什么关系?”
“嘶——”衙役回想了一下,“到也是没什么关系,秋姨娘家在关东,和太守相遇也是偶然。陈姨娘是济南城本地人。她们也牵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倒是稀奇。”宋醉易挑眉,想了想,“若是陈姨娘的孩子没有死,今年应该多大岁数了?”
他这话一说衙役就睁大了眼睛,“您是怀疑秋姨娘是陈姨娘的孩子?”他皱着眉想了片刻,缓缓道:“若是当初孩子没有死,正好和秋姨娘年纪差不多。”
“但……”他犹豫不决,“陈姨娘当初生的是个儿子,秋姨娘是个姑娘,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秋姨娘现在怎么样?”宋醉易不答反问。
衙役缓了缓神,“已经收押大牢了,太守可是气的不轻。据说是孙费那天晚上照例吃了秋姨娘给他送过去的一盘牛肉。也找仵作验了,确实是吃了牛肉。”
他又掏出了和宋醉易拿出的一模一样的香囊,“这香囊是从孙费房里发现的,和您当初给我的不一样,里面多了不少樟脑。”
“不一样?”宋醉易一愣,接过香囊闻了闻,果然和当初在秋凝雪身上得来的香囊味道有些许差别。她身上的香囊味道淡淡的,孙费这个香囊味道很浓,恰好遮盖了樟脑的味道。
樟脑闻多了会怎么样?他深眉禁蹙,仔细回想了片刻。樟脑闻多了好像会头昏呼吸不畅?他突然想起了朱维几人的症状,当时头昏脸色惨白,或许不是因为食物中毒了?而是樟脑闻的多了?
“那这也不至于致死,孙费是怎么死的?”他疑惑道。
衙役叹了口气,“秋姨娘送的牛肉里放了毛姜。”
“毛姜?”
衙役:“听仵作说牛肉和毛姜一起吃致命。”
“孙费就是这样死的?”宋醉易气极,冷笑道:“所以的东西,香囊也好,朱维他们昏迷也罢。和孙费的死全部都没有关系?”
衙役面露难色,“这……也难说……”
“不过秋姨娘已经认了,孙费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宋醉易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罢了。”
“能不能让我见秋姨娘一面?”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