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可是正经的国公小姐,又出生于大年初一。也只有贵人才配的元春,也是那出身皇商的薛虬所能肖想的。王夫人咬牙切齿的想完,再见桌上那难得一见且价值连城的玉器摆件,沉声道:“还不快将这些东西包起来,赶明儿好给姨太太送回去。”
金陵薛府中,雪宁焦急的等薛谦洗过澡换了衣裳。急急迎上前去,道:“虬哥儿呢?怎没同你一道回来?”
“虬儿自是考进那青山学院了,”一面用棉布擦着头,一面欣慰道:“你是不知?咱们虬儿年纪虽小,却考了第三名进的学院。前一二名的可是比虬儿足足大了五岁之上。”
“真的?”儿子聪慧成绩好,这做母亲的哪个不高兴。雪宁自也不例外,只儿子未归,雪宁也是担心,“既考过了,怎的不见虬儿回来?”
“你这话问的,既考进了,自是留在那上学了。”薛谦轻笑一声,又道:“你且放心,林表弟已拖了书院中的相熟之人照顾咱们哥儿了,不会有事的。”
雪宁红了眼眶,道:“他才那么大点,便要独自一人去外求学,我怎能不担心。”
“好了,且不说这个。我听下人回说,你去信到贾家说亲了?怎么一回事?”薛谦自是知晓雪宁绝不会将宝钗配了那贾珠,只去提亲,总不会真个取了那贾迎春?
横了薛谦一眼,雪宁勾起嘴角得意道:“难不成只许她提,不许我说了?我去信说想要元春当咱们的儿媳,你猜姐姐会怎么着?呵呵……”
薛谦闻言一愣,随即摇头笑道:“你呀!”
☆、第三十八章
“驾!驾!哈哈……”薛虬一抽马鞭,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一面回头笑道:“李兄,你这速度可是不成啊,王兄怕是早前边亭子里吃茶了。”
慢悠悠跟在后边的李牧闻言一笑,摇头道:“我本不善骑术,何必和那姓王的比他最得意的。”
薛虬勾起嘴角,也是一笑。又一杨马鞭,扬声道:“既这么着,弟弟我可就先行一步了。驾!”
不多时,薛虬便到了前边一亭子处。翻身下马,走进一瞧。果见王奉平坐那悠闲的一面吃茶,一面欣赏周边那初春刚苏醒的一草一木。
“贤弟可算是到了,咦!子安还未到?”王奉平伸头一看,问道。
“咱们吃茶,兴许等咱们吃完茶李兄就到了。”薛虬已渐渐长开,颇有些少年清俊的面容展颜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让人见之心喜。
王奉平一摇头,笑道:“很是。对了,此次童试听闻你要下场,可是真的?”
薛谦放下茶碗,点头笑道:“不错。老师说我可下场一试,说是让认认门。”
王奉平闻言,知是老师不想给薛虬压力,因道:“也是,你今年不过十二,很不必想那中不中的,只去试一试便好。”
“恩,弟弟家中长辈也是此话。”这家中长辈自不是异乡父母,而是已身居兰台寺大夫的林如海。
王奉平比薛虬大了足六岁,早已过了院试取得秀才功名。故兴致勃勃的拉了薛虬大谈考场经验,薛虬也是听得起兴。这时,李牧终是骑着马缓缓到了亭子。
听得王奉平所言,笑道:“贤弟可莫要听他胡言,届时你只管放宽心,拿出你平日的功力便是。”
“好你个李子安,一来就损我。”王奉平笑着站起作势要打,薛谦忙起身故作拦着。顿时,亭子里笑闹成一片。后又朝前走去,几人摇头晃脑对了几首诗。直到饷午,几人这才踏完了青。
因薛虬过几日便要下场童试,故院里老师放了他假在家中备考。翻身上马,抱拳与两位同窗好友作别,这才一拉马缰,朝林府而去。
普一进屋门,便见一约莫四五岁光景,身着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的小长袍,戴一顶嵌红宝石小瓜皮帽,长得玉雪可爱的小男孩坐在高椅上晃着小腿。这正是林如海刚满五岁的庶长子,林钰。
原是贾敏所出的长子,便是费尽心机也在未满两岁之时去世。虽是早已知晓之事,林如海和贾敏还是伤心欲绝。林家三周岁才可入得族谱,故贾敏所出的哥儿并未序齿。当初周姨娘所出的哥儿也自是成了林如海的庶长子,更是现今唯一的子嗣。
贾敏到底没绝了生个亲生骨肉的念头,故未曾把林钰记到自个名下。只这会林家只林钰一个孩子,自是百般疼爱。
“薛表哥,你回来啦?”见着薛虬进门,林钰跳下椅子,跑到薛虬跟前,笑问道。
“哎呦!哥儿你慢着些。”奶嬷嬷忙在后头张手护着,叫道。
元春可是正经的国公小姐,又出生于大年初一。也只有贵人才配的元春,也是那出身皇商的薛虬所能肖想的。王夫人咬牙切齿的想完,再见桌上那难得一见且价值连城的玉器摆件,沉声道:“还不快将这些东西包起来,赶明儿好给姨太太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