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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胃口,你们都下去吧。”虽然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只需等薛谦回京就能真相大白,只她心底却闪过隐隐的难过。

这么多年来两人朝夕相处,那感情自是不必说。就算不是热恋间断,可这转换而来的类似亲情的爱情,也是真真正正的感情。

而同时间收到信的薛虬,面色一会诡异一会阴沉,遂起身到了雪宁院里。

☆、第69章所谓算计

“这是他给你寄过来的?”一抖手中的信纸,雪宁淡淡的问了一句,遂又道:“这信里不是交待了不要给我看的,怎的又拿来给我瞧了?”

这不是怕说不明白吗?薛虬心下嘀咕一声,扬眉笑道:“母亲不气了吧?”

其实这信中也没多写什么,薛谦不过在其中说了算计并未成功。让薛虬这几日好好瞧着他母亲,若是有何反常,就帮着解说一番,再等他回京详说。

“哼,不气?我为何就不气了。真真是我的好弟妹,好姑奶奶。敢算计到我头上,这事没完。”雪宁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薛虬垂着头,不再做声。这是长辈间的事儿,他一个小辈实在不好插嘴。尤其是这回牵扯到父亲后宅的事儿。不过想到差点就要多个姨娘,薛虬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且不论这厢雪宁母子心中作何感想,身在金陵刚办完弟弟丧事的薛谦却是身心疲惫。亲生的弟弟和妹妹伙同弟妹算计于他也就罢了,事后竟皆是理直气壮地不知悔改。要不是薛蝌突然闯了进来,那次他还真被给算计了。

原还想着弟弟走后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不好过,就带他们上京去。如今出了这事,他却是决计不会带了李氏进京的。只薛蝌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孝顺却非愚孝,也懂事好学。真留在这金陵了,他怕李氏将这孩子给耽误了。

这事到可先放在一边,也不知京里怎样了?薛虬那小子有没有安抚好他娘?

正思索着,外头来人称姑爷前来拜访。沉吟少许,薛谦让人将其引到偏厅去。自个则拿出账本看了起来。

许久,他方问道:“姑爷在外头等候多久了?”

“回老爷的话,已有半个时辰。”

“恩!”扔下账册,这才起身去到偏厅。进了门便见郑文博笑脸起身见礼,薛谦一摆手,径自坐到上首,问道:“今儿来这,所谓何事啊?”

其实薛语有所不知的是,郑文博早在他二人成婚没多久,就私下来拜访了薛谦。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推,无非就是想让薛谦帮着引荐京中权贵,好捐个官。只可惜,薛谦都给推脱了。

“弟弟哪有什么事儿,这不就是来拜访拜访大哥哥么。”等了半响,见薛谦只饮茶不语,郑文博只得接着说道:“听闻大侄儿娶了郡主娘娘,弟弟在这恭喜了。”

瞥了郑文博一眼,薛谦还是未做声。直等郑文博涨红了脸,方才说道:“二弟昨儿才入的土,姑爷今儿就来府中道喜,倒选了好日子。”不等他辩解,薛谦接着道:“老圣人驾崩,守国孝三年,孝后皇上必定要开恩科。姑爷读了这么些年书,皆是定能榜上有名。”

郑文博双目大睁,他也不是真的笨人,一点儿也分不清薛谦与往日不同的态度。往常大舅子虽说没答应他捐官之事吧,却也没这样直接回绝。

思索半响,郑文博面露悲戚:“是弟弟的不是,二舅兄年轻轻的去了,弟弟也是伤心不已。还有语儿,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夜夜垂泪。”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的打量着薛谦的脸色。却见自己说到薛语之时,大舅子面色阴沉,郑文博便有些明白这其中有薛语之故。难不成?薛语哪里惹了大舅子?

薛谦的面色阴沉,却不是故意的,只是气的狠了才会如此。终归是他自小瞧着长大的妹妹,日后不多理会就是,他到不会暗示郑文博整治薛语。

“恩,小妹身子本就不好,别让她伤心病了。既没事,你就先回吧。”让郑文博离开后,薛谦顾不得歇息,打发了人去将薛蝌带了来。他要问问薛蝌,愿不愿意随他进京。

没多会,薛蝌便到了祖宅。规矩的见了礼,等薛谦道明因缘,薛蝌回道:“大伯厚爱,侄儿原不该辞了。只父亲刚走,家中只剩卧病的母亲和年幼无知的妹妹,侄儿哪里能放下她们走了。”薛蝌小心的看了眼薛谦,他自是想去京城的,只他哪里能丢下母亲妹妹。

薛蝌其实很想说要不带上母亲妹妹,只母亲做的那事儿,便是大伯心宽原谅同意了,京中的大伯母能愿意。

“我没胃口,你们都下去吧。”虽然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只需等薛谦回京就能真相大白,只她心底却闪过隐隐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