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总是做梦, 做的还是白日梦。”王怜花嗤笑一声,“谁说我看得是你?我看的是你手上的棍子。”

晏良望了望手上的玄铁棍,终于想起来他似乎还没对王怜花介绍过自家的棍子,便开口介绍道:“它叫神棍。”

王怜花:“……神棍?”

晏良:“嗯。”

不, 就算这人变了,但脑子绝对没变……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有坑。

王怜花冷漠地想。

晏良在他对面坐下,又问起了有关礼部侍郎的事。昨夜他们说着说着便扯远了,但晏良还是对王怜花的信息渠道抱有十足十的信任。

——当初在异世王怜花一人便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在土生土长的世界只会是好上加好、更胜一筹。

不出晏良所料,尽管王怜花昨夜说着没在京城安排太多的人手,但他自己来了京城也有一段时间,查那些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王怜花在得知礼部侍郎死状后便去调查了一番,他虽然嘴上说着与他无关一切是闲来无事,但还是去调查了。

礼部侍郎姓程,家中有娇妻美妾,享尽齐人之福;为人恭谨有加,行事谨慎,说白了就一个字,怂。在京城中声望平平,生时无人在意他,死后亦是如此。

但他却是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典范,王怜花深查了一些,被恶心到反胃。

——礼部侍郎在外人面前谦和有礼,行事谨慎,实则在家里常以惩罚下人出气,醉后伤人鞭笞殴打是常有的事,他家里的娇妻美妾小厮丫鬟,都曾被他打过。王怜花偶然间窥得后院景象,几名小厮丫鬟胳膊、后颈上都带着仍能看出痕迹的伤。

晏良便打算从礼部侍郎的妾室查起,王怜花听他说得一板一眼,便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有那查探的时间么?话说在前头,别想着让我帮你。”

“……”

晏良无言以对,毕竟苦逼上班族和无业游民的时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如今工作结束后剩余的时间顶多能烤几条鱼或者去吃顿饭。

王怜花对他笑得不怀好意:“你若是想我帮你,求我。”

晏良:“你怕不是在做梦。”

李寻乐出了房门,习以为常地看见晏良和王怜花在院中相对而坐地唠嗑,他朝两人笑了笑,道了声早安。

经过一晚的休息,李寻乐已整理好心情,纵然心中仍然记挂着刘长旻的事,却也明白干着急是没用的。

等用过早饭,晏良和李寻乐步行去了翰林院,街道上已有了烟火气,两人并肩而行,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日发生的事。

只是短时间内两人怕是没有心思去烤鱼吃了。

昨日刘长旻尸体的惨状冲突性太强,尽管他们告诫自己不要回想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想起来之后又觉得反胃。

翰林院中似乎无人知晓刘长旻身死的消息,晏良想着怕是西厂将消息瞒了下来,却不料午后便有人将消息带入了翰林院之中。

刘长旻身死,与礼部侍郎程侍郎死状一致,这叫险些将程侍郎死亡之事抛之脑后的百姓们又重新想起来这个案子,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翰林院中也有人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