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诚愣了一下,“等一下,这是我的钱……”

明楼迅雷不及掩耳地关了房门,抱着赃物逃之夭夭。

明诚脸上噗嗤一笑,继续道:“还可以给明台买个新书包。”说罢,这傻笑还持续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却像是比从前轻了。明诚舒了肩,慢慢躺倒在自己床上——这个房间,不,这个家,他就此不走了。

明楼不多时去而复返。

手上的箱子没了,多了一只托盘,上盛几碟小菜,一碗白饭,并一双木筷。他走时的雀跃已经不见,换之以些微的无奈,关门的时候,还老气横秋地叹出了一口气来。

明诚见他神色郁闷,料到有事,心底忽然有些促狭的愉悦:“大姐怎么说?”

明楼摇摇头:“大姐说我没有原则,把箱子没收了,说等明台测验拿了一百分,才肯给他买。”

“你没说是我的钱?我要给明台买东西。”明诚也有些不满意了。

“说了,是你的奖学金,大姐也坚持要管。”明楼将托盘搁在床上,“明台哪次考过一百分?她是想替你存起来。”

明诚望一眼关上了的房门,心中有些暖。

“我的奖学金倒没见她存过,都给那小兔崽子买玩具了。”明楼有些不平。

他在明家的地位确实有些堪怜,这回明诚只在心底偷笑,同情地没有出声。他慢悠悠地吃托盘上的饭菜,看见明楼无所事事地打开他的衣柜,一件件地翻他的衣服。

“刚挂好的。”

“我送你的那套西装呢?”明楼忽问。

明诚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一口饭菜:“在,在箱子里。”

西服收藏得很好,在箱子的最底下。存放得有些过于周到了,明楼拿出来时发现叠得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样,中间每一层都垫了防潮纸,比他自己穿的时候还要挺括。

“你这是要拿去卖啊?”

明诚有些难为情:“以前穿着有点大,就放起来了。”

“再试试。你今年又长高了,应该合适。”明楼说着,抖开衣服。

明诚站起来,伸出双臂穿进袖子里。明楼站他背后,从后面伸手来给他拢一拢前襟,又在腰线上轻轻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