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怎么样?”

爱莉扔下小铲子,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我不让你做我小弟了。”

“为什么?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

“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本分,你不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就,”她用沾满湿泥的小手一抹鼻子,“我就还能当你大哥。”

“好,我不问了。”

富酬站起来,从篱笆这边把他大哥薅起来,然后拿出她妈妈装在她兜里的手绢,给她擦鼻头。

爱莉仰起小脸蛋,顺富酬的手往前扑在爬满牵牛藤蔓的篱笆上。

“你想做我爸爸吗?”

“那得问你妈妈。”

“她会说保守秘密。”

听到这,夏目觉得可能再有几个月,新房客就去隔壁住了,但秋月夫人现在真的有这个心情吗?她正身陷官司。

隔天夏目比原计划早回来,听到租客房间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

第一个念头是,他在上吊。

夏目冲进他房间,看见的场景和预想中的别无二致。他上前抱住富酬的腿,试图让他有余裕呼吸。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约的律师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尽管他很轻,夏目也举得非常困难,“我们能换个姿势谈吗?”

“随你。”

这是随我的问题?夏目尽力冷静:“我拿给你剪子,你能自己剪断绳子吗?”

夏目当他默认了,刚要放开一下去拿剪子,他扯了下绳结,绳子松了。

“还有人绳子打活结上吊?”

“闲来无聊测试一下。”

“测试……绳子的强度?”

“测试我命运的强度。”富酬咳了几声,躺在地板上,“我可以自杀百分之百被救。”

听起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夏目叹了口气:“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不了,毁你心情。”

“呃,”夏目提议,“我刚买了七迁屋的馒头,要不要出来和我们吃点,还有西瓜,然后坐一会儿……”

“同情我?”

“没有。”夏目的确觉得他做出这种举动是出于孤独,想引人注目,“是我有些地方不顺心,想找人倾诉。”

“我不想听。”

“……”

“我果然很难伺候吧。”

“嗯。”

两人相对无言,微尘在晌午光中漂浮,蝉声和植物香气从窗缝墙隙透进室内。

“真的有西瓜?”

“有。”

猫咪老师的胃口让富酬叹为观止,豚鼠是杂食动物没错,但能长得这么肥硕是靠它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