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的小妻子也许还在这样的一种成长之中。

他十分愿意为她张开羽翼,将她很好地庇护在怀中,陪伴着她一点点地成长。

当然,能够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言,杜瓦尔先生得承认自己还是心情愉悦的。

“我很高兴,自己对您十分重要。”

“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有着独特的地位和意义的重要。”阿黛尔微笑着正儿八经地纠正。

“我的荣幸。”杜瓦尔先生回以礼貌的一笑,并礼节性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只有阿黛尔自己知道,于她而言,杜瓦尔先生是带给她不一样意义的人,也是无形中指引了她的人。

他对她的价值和意义,与莱奥、莫嘉娜、公爵父亲等人,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当然这些亲友们也是她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只是区别默默地藏在她的心底,她也永远不会说出来。

折腾了半天,傍晚都要过去了,在落日最后的余晖将近之前,阿黛尔终于回到了家。

“不进去坐坐吗,先生?”阿黛尔笑着打趣。

“不了,”杜瓦尔先生摇摇头,“我最近……有一些忙。”

“是这样吗?”阿黛尔并没有怎么在意,她一直预料这位负责任的先生在工作上面是很尽心尽力的,忙碌也是自然的,尤其到了季度末的时候,总有些事情要处理。

“您辛苦了。”她笑着宽慰,杜瓦尔先生淡淡点头。

他心里想着什么,最近忙着什么,就不必紧张地告诉她了。

总归,没有两日,到时候她就该知道了,只希望一切顺利——

能够看到她的笑颜就好了。

回到家里,阿黛尔让玛丽和公爵父亲说一声,自己先回房间换了衣服。

“怎么不见珍妮?”她随口问着。

“她赶着回一趟巴里涅呢。”吕德太太帮她脱换衣服,束腰拆下轻松不少。

“彭斯修女给她来信了,她一看到信就迫不及待想过去,因为她求得急,我就直接允许了,也重新排班了工作,这两天玛丽要稍微辛苦一些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阿曼德?”阿黛尔一顿,转头问她,手上拆发饰的动作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