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居然喊烛台切小光?!

这么、这么亲密的叫法……

琉星很委屈地吸吸鼻子——他连烛台切后面的名字都不敢喊的说!

琉星一直都很想和烛台切变得更加亲密,哪怕只是称呼上。

他想过只喊烛台切为光忠,可烛台切在他心里是父亲一样的存在,直呼其名总觉得不够尊敬,非常失礼。但直接喊爸爸,烛台切又总是教训他不可以这样称呼,所以一年过去了,他还是只能喊烛台切为烛台切。

琉星为这件事已经难过很久了。

小光……真好。琉星不开心地想。我也想喊烛台切爸爸。

琉星越想越心酸,揪着裤脚忍着眼泪:烛台切!偏心!

“新年……嗯……真怀念啊,就算在战场上,大家也会自觉在年末稍稍停战呢,我们三个人……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过火锅啦。”太鼓钟贞宗伸个懒腰,靠在廊柱上,笑着道,“隔了几百年的再见……真好啊……”

烛台切被勾起了回忆,忍不住弯起嘴角:“是啊。”能再见到你们,太好了。

琉星悄悄地探出脑袋,刚好看见烛台切的表情。

温柔,怀念,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喜悦。

……果然。琉星想。太鼓钟贞宗对于烛台切来说,是重要的,无可取代的人。

就像……就像烛台切之于我。

那烛台切呢?

对他来说,我是不是无可取代的呢?虽然烛台切说过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但是……神明的感情和人类的感情……应该是一样的吧?是——无法控制的吧?

如果太鼓钟贞宗在烛台切心中渐渐比我更重要,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琉星捏着衣角,有些茫然地看向太鼓钟贞宗,却刚巧对上了那双带着少年意气的金色眼眸。

视线交汇的瞬间,琉星僵住了。

太鼓钟贞宗也有点愣。

“你——”他刚想开口,那个从花丛里探出的小脑袋,就猛地缩回了花丛中。

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琉星紧张的浑身冒汗,有种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狼狈和心虚。

我我我我要被烛台切讨厌了吗?我我我……不!鹤丸说过,只、只要不被抓到,就不算被发现!快、快跑!琉星混乱地选择了最错误的应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