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的脸上突然没了血色,仿佛受了致命的创伤,“——我猜她是想来帮忙,但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们中间谁干的,谁都有可能——她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哽咽了,扑通跌坐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

“她都已经活到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啊......”他的泪水顺着他深深的皱纹分裂开,最后在这年老的脸上干涸。

达莉和德拉科沉默着,他们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说下去。

而马上的,他又用袖子擦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回过神来,已经是看起来凶巴巴的老头子了。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你们要回去了。”他又站起来,绕过他们身前的小桌子,毫不客气地拽着德拉科的肩膀把他提起来,推向阿利安娜的画像。

“可是我们今天没去报道,我知道有个密道!正好在尖叫棚屋!”达莉也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袋。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进去,”阿不福思叹了口气,“你必须知道,整个学校从来没有这样严防死守过。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把所有古老的秘密通道的两头都堵死了,围墙边都是食死徒,校内固定有人巡逻——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对着阿利安娜说。

那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她不像平常肖像里的人那样消失在画框旁边,而似乎是顺着画在她身后的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去。他们注视着她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被黑暗吞没了。

这时墙上的画像居然变成了一扇门,自动打开了,一条隧道向里延伸。

“走吧,孩子们。”他推了一下达莉,目光灼灼,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最后他自己也有种不忍心的心态,扭过头去。

达莉本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德拉科拽进了隧道,“走了,如果你不想被他们抓到的话。”

隧道里是光滑的石头台阶,似乎这条通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墙壁上挂着黄铜灯,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实实。他们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

“你有没有觉得阿不福思说的——”达莉被德拉科拽着往前走,忽然一阵细细梭梭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撞进德拉科怀里的同时看到一只老鼠的影子从他们身边略过。

“说什么?”德拉科放慢了脚步。

“阿利安娜,他们的妹妹。”

“默然者吗?他那个老东西总想把你想象成他妹妹,”德拉科眉头紧蹙,语气不是很好,“他可能没多久活头了,邓布利多给了他点希望,他就在那善自带入,眼巴巴的怀念妹妹。”德拉科因为阿不福思对他的态度不客气就开始猛烈抨击着,“我觉得一点也不像,最多就一个共同点。”

“瞧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那还有一只老鼠。”德拉科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