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甯是个有点数理化天赋的少年,又有苏卉在课上的引导和提醒,他没费什么功夫就配出了一大包~极~乐~散。

这名字听着污,实际上……非常凶残。

贺甯也没找人试药,他是怕一个剂量不对,试药的家仆就咽了气。反正他亲自揣着药包,直奔老爹的书房。

话说义忠王关住儿子,并非真要限制儿子的行动,而是让儿子闭门自省。因此贺甯出了自己的屋子,根本无人阻拦。

书房里,义忠王跟老婆吐过一番苦水,正口干舌燥让媳妇劝解,听大总管禀报他儿子求见,他和他媳妇都难免诧异。

但是夫妻俩宠孩子宠惯了,气头也过了,又有点恢复儿子要啥都答应的状态。

而贺甯踏进正院,快步走到父亲书房外,刚好听见他娘正替他分辩:甯哥儿委实太过赤诚,可这孩子在医药上极有天赋,又有些不可多说的机缘……王爷您的病没人比您自己更有数,我寻思着甯哥儿将来凭这一手用药的本事也无人敢惹。

贺甯听亲娘的话都把脸听红了:他~娘~的意思是天真也有天真的活法儿,改不了就改不了吧。

大总管通报后,贺甯进屋,脸上的红晕都未消去。

王妃就笑,“皮肤白又皮肤薄,心思都藏不住呢。”

义忠王仔细打量过下儿子,瞥见眼下那一圈青色瞬时心软,“随我,将来留胡子就能遮上些。”

王妃笑得越发开心,“那得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