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卉并不想当个太出格的神医,于是她花费了整整一千块兑换一个“神针”技能,又额外花了五十换了个当前医学水平可以理解的调养药方:大补气血,力道猛,见效快,成本贼高,关键时刻可以吊命的那种。跟她之前养好爹妈舅舅以及几位皇子,外加不知道多少贵人的那道温补神方侧重大有不同。

正是有那道方子打底,再加上贺甯力荐,苏卉才有让王妃“死马当活马医”的机会。至于那道方子究竟怎么来的,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是“苏卉从自家藏书里翻找出来的”,对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而言,就是“自由心证”了。

话说贺甯回来的比贺启楼快,苏卉便提笔写下药方,贺甯亲自给她磨墨,更是眼珠儿不错地盯着……直到苏卉放下笔,贺甯猛地抬头,双眼发光,而后抄起这张方子,冲着皇帝和王妃道,“陛下,母妃,这方子神了!”

皇帝也粗通医理,接过方子一瞧,果然神妙,便对义忠王妃道,“嫂子尽可安心,楼哥儿媳妇确有大本事。”

义忠王妃乃是权门出身,接受这个时代的精英教育长大,又有个多病多灾的老公,论医理药理,她比皇帝更为精通,再说她又不近视,皇帝捧着药方看的时候,她也瞧了个正着,默默推衍一番,自然难免脸上带上几分喜色,“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回头吩咐内侍,去宫中药库取来方子上的关键的几味药。

内侍前脚领命而去,贺启楼后脚进门,当着陛下的面儿把描金的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型号银光闪闪的银针。

皇帝在就是碍事儿,苏卉等皇帝点了头才接过装着银针的匣子,从匣子内层拿出个同样银亮银亮的小酒壶,盖子一揭,身边人都知道这小壶里盛的是烈酒。

苏卉装模作样地给针消过毒——系统出品的高价银针,是带有自洁功能无需消毒的高科技产品,然后轻描淡写道,“先让王爷醒过来再说。”

此言一出,满屋静寂,全员齐齐精神一震。

苏卉装作啥都没看见,抬针对着义忠王的眉心就怼了下去,第二针扎在喉结处,三寸长的银针扎下去至少三分之二,之后的两针则进了义忠王的太阳穴……

说老实话,对义忠王的脑袋下针,搁在平时,起码要半个太医院的老太医们坐在一处,辨证过才敢动手,她能凭着身份和之前积攒下的口碑,不汇报不解释直接扎下去,也得多谢皇帝与王妃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上位者的气量总是妥妥的。

苏卉这个念头闪过,她手边的义忠王已经……唰地睁开了双眼,跟苏卉来了个四目相对。

嗯,系统说针到病除,诚不我欺。

苏卉看着随着义忠王微微侧头,而震颤不已,仿佛触角的银针……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

义忠王明显恢复了神智,他是记得起自己病重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一睁眼就瞧见了苏卉,他酝酿了一下才开口,“楼哥儿媳妇?”声音干哑得听着都替他难受。

贺启楼与苏卉新婚,不仅要进宫认亲,更一一拜访过与南安王府交好的人家,义忠王府就在其中。

又因为贺启楼与贺甯哥们情深,他们小夫妻还来了好多次……每次来,都得拜见一下王爷王妃,义忠王自然认得苏卉,而且印象还挺深刻的。

苏卉点了点头,就起身站到边上,露出自己身后的皇帝与义忠王妃……等。

皇帝先唤了声皇兄,得到了回应……义忠王现在只能点点头,外加用很轻的声音回应:陛下。

皇帝一下子……就乐观了起来,不过他还算谨慎,问向苏卉,“已经醒了?”

这话实际是在问“会不会再昏过去”。

王妃同样也有此问,两位贵人的目光再次齐齐落在苏卉身上。

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她回话道,“不好说,喝了药,晚上若能安生歇下,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安生歇下说得是睡下,而不是昏过去。这话屋里待着的全听得明白。苏卉转过头对义忠王道:“您且忍着些……”话音未落,眼疾手快地一针戳向了义忠王的锁骨窝,之后左右各一针插进了对方的掌心。

针下,义忠王……眼圈儿瞬间红了,那一声“嗷”分明就憋死在喉咙口……

苏卉好想截个图,配行“是什么扼住命运的喉咙”,就是一张传世表情包!她屈指轻弹义忠王喉结处的银针,义忠王猛地起身,吐出一大口淤血来。

苏卉故意舒气道:“吐出淤血,您就能好生说话了。”不等询问,继续嘱咐,“这针过会儿,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会痛会痒,这就是好处,一会儿药汤煎来,您用了,怕是隔上一二时辰就要吐上一两口,这也是好处,只要今晚不见鲜血,您这回我就有十分把握。”

不过苏卉并不想当个太出格的神医,于是她花费了整整一千块兑换一个“神针”技能,又额外花了五十换了个当前医学水平可以理解的调养药方:大补气血,力道猛,见效快,成本贼高,关键时刻可以吊命的那种。跟她之前养好爹妈舅舅以及几位皇子,外加不知道多少贵人的那道温补神方侧重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