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鼓作气道,“您用了汤药我再来给您取针,”又望向义忠王妃,“王妃,我有些倦了……”

王妃闻言就嘱咐她的儿媳妇,贺甯他老婆,“安排个院子,让楼哥儿小两口都歇歇去。”

显而易见,义忠王清醒后必有要紧的话与皇帝说,苏卉还在这屋里杵着自是大大的不妥,不过按规矩,“你们说你们的我这样的闲杂人等撤了”不该苏卉主动说,但她现在神技在身,不需要面面俱到,因此说了就说了,她笃定皇帝与义忠王夫妇不会计较。

贺启楼与苏卉相携离开,自去休息,就是开了个“好头儿”:闲杂人等一一散去,直到屋里只剩皇帝与义忠王兄弟两个,而正房之外则由禁卫与王府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了外人,皇帝开门见山,“怎么回事?出了父皇的院子,回府你就出事!难不成还指望瞒我什么?!”

哥俩如今穿的是一条裤子,义忠王听见这话并不以为意。他手上还扎着银针,也不耽误他喝水润喉,之后慢悠悠地回答他弟弟,“父皇不是让那个道士撺掇,送药给孩子们吃吗?我去瞧他,就说不如父皇也赏我一粒尝尝,横竖父皇也不会再坑我一回。”

皇帝听了,半晌无言,“你这又是何苦激他?”

“老爷子没吭气儿。”义忠王轻声道,“这是咱们父皇的老毛病,举棋不定,爱令名却又做不出多少让人跳不出毛病的事儿来。”

这明显话里有话,皇帝耐心听他哥哥仔细解释。

“老爷子风痹有些年头,那道士也是有些本事,我讨来的那丸药祛风活血是没错,但能让我差点性命都交代了……”义忠王顿了顿才道,“想弄死我总不在这个时候。”

确实如此,要摘桃子,也得在义忠王领兵大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