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无奈又好笑:“茶泡好了,进去坐吧。”
肖芜也不应我,只拿手轻轻拨了一下面前一盆君子兰的叶子:“你养的?”
“是。”
我有些好笑,心说他这话问的奇怪,我家除了我就只有一只猫,总不能是它养的。
肖芜回过头来看我:“以前为什么不养?”
阳台上并没有开灯,只有屋内和屋外透进来的一些光,显得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连带着语气都有点冷。
我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坦白来说,我确实一直不觉得我会在肖家待很久,既然这样,又何必留太多牵挂和麻烦,总归是来去都干净点的好。
当然,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难得被我这样无视,肖芜的脸色变得很差。
我也意兴阑珊,没有余兴再去顾忌他的心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客厅。
寒暄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我有心要把事情弄清楚,便也不再管喵呜在肖芜怀里赖着不肯动,强硬的把它抱了过来,锁在了房间里。
而后才回了客厅,开门见山道:“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我这番举动显然在他预料之中,因此他的表情也是不慌不忙的,平静道:“好。”
“肖氏的危机,从一开始,就是你设下的局?”
“是,这是麻痹他们最好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他们或许会狗急跳墙?”
肖芜并没有答是或不是,只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也就是说,和我猜测的相差不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种时候也笑的出来:“那你和我结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原因有很多”他的神色终于有些变了,“你很好。”
我点了点头,这句话我也赞同,不论是演戏还是后来那件事中的表现,我都确实觉得自己完成的很好了。
压在心里这样多天的问题终于解开了,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甚至连伤心也没有,只余几分似有若无的茫然来。
在此之前,我以为自己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弄清楚了,又似乎没什么需要问的了,没有必要给彼此难堪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陈毅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有些担忧:“他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我有意要扯一个微笑出来,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只好作罢,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是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肖正扬的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