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咖啡。”

亚瑟扬起一侧的嘴角,对着阿尔弗雷德手里的纸袋勾了勾手指。

“哇,你太神了吧亚瑟!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带了喝的!”

阿尔弗雷德瞪大了双眼,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不是我要喝,是你不能喝。咖啡因影响睡眠监测准确度。”

“我特别要的低咖啡因的咖啡!”

“那也不行。”

阿尔弗雷德听后瘪了瘪嘴,将纸袋递了出去。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的那张酷似好莱坞新超级英雄电影男主角的脸上却挂着孩子气十足的不情愿,开始强迫自己相信几分钟前自己的心痛、狂躁和紧张不过都是因为一个怪梦。

他接过纸袋放到了桌子上,用手势示意阿尔弗雷德跟他出来,但对方的眼神却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咖啡上。

——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

亚瑟心里想着,叹了口气,轻轻抓起了美国青年的两根手指把他往门边领去。

阿尔弗雷德惊讶了片刻后,笑着跟上了比他稍矮些的英国医生的脚步。

刚了两步,他就反手攥住了亚瑟的整个手掌,掌心随即传来的冰冷让他皱了下眉头:

“你的手好凉啊,晚饭吃过了么?你有低血糖病史么?”

“我很健康!”

亚瑟感觉脸上一阵发烫,他想把手收回来,但略微挣扎了却一下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

和外科医生拼力气没有意义,他只得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还得寸进尺地用大拇指摩挲着他冰冷的手掌,

“只是因为中央空调太冷了。”

只穿了T恤和运动短裤的阿尔弗雷德,不解地看了眼亚瑟身上的长袖衬衫和西装长裤。他正要继续发问,就注意到前面沙金色头发的脑袋低了下去,隐约可见绯红从那人的斜侧脸一直蔓到了耳根。

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始犹豫要不要放手,却在同时,感觉到本来搭在自己手指关节处的那只手突然又攥紧了。那力度虽然不至于会引起疼痛,但完全足够让他感觉到对方的用力。

他低下头,瞧见紧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的指尖在微微泛白。

这让他笑了起来,却难得识趣地没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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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即 托马斯潘恩。独立战争时期政治家,著作《常识》唤醒了无数北美殖民地人民的反英意识,在美国独立革命时期影响深远。

注2:TaxationWithout Representation(纳税却无代表权)。印花税之后,即便赋税增高但北美殖民地人民依然将自己视为英国人,可英王乔治三世却不愿赋予殖民地人民投票权和代表权,此为美国最终独立的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