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排除是你的感官系统出了问题,我有必要帮你确认一下。”

亚瑟表情怪异地加大了食指和拇指的力度,直疼得美国人惨兮兮地嚎叫了起来,才慢悠悠地放开了手。

“好疼!我就知道这种单次事件怎么可能会被转化为肌肉记忆嘛,你生物学是白修的吗?……”

阿尔弗雷德抱怨着一半,忽然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凑到恋人面前,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哈?少自作多情了!才没人在乎你床上躺着的到底是枪支弹药还是好莱坞艳星!”

亚瑟说着做了一个表示不屑的鬼脸,然后清了清嗓子刻意岔开了话题,

“总之,你的枪还是你自己拿着吧。不过一般你都是随身带枪套的,既然现在没有,也只能随便放个地方了。哦对了,为了防止走火,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保险关……”

“等等等等,保险是个啥!?”

一听“走火”这个词,阿尔弗雷德顿时如临大敌,惊恐万分地开始在枪身四处摸索。

亚瑟哭笑不得地看着恋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想夺过他手里的枪帮忙,才又想起来自己那只手的伤势,于是一脸嫌弃地给他指了下枪侧保险开关的位置。

“我感觉把枪交给你,就像把命交给了摩门教的神父一样,”英国人假装虔诚地将十指交叉叠在胸前,“主啊,求祢保佑阿尔弗雷德在走火杀死他自己的时候能不牵连到我。”

“喂喂喂!明明是你单方面愿意相信我能用好这玩意儿的,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会用!你居然还敢嘲讽我!”阿尔弗雷德关上保险后,气急败坏地反过手掐住了身旁人的脸颊,“你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刻薄啊!真过分!”

他说完立即松开手,重重地吻了一下亚瑟的侧脸。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害得那人将原本准备好的一系列嘲讽话全咽了回去。

亚瑟不甘心地回忆起这两天间,因和这个人亲密接触而被频繁唤醒的那种暖融融的安心感,小声嘟囔着低下了头,好掩盖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该死,你要能是梦露那种美国甜心就好了,至少记得你也不亏……”

“那就太不公平啦!我可是连梦露都忘了,只记住了你啊!”

“得了吧,还有M17手枪。”

亚瑟很没底气地纠正了阿尔弗雷德话中的事实错误,脸却红得比刚才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