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也不计较谁踩了她的头,拿腔拿调地拍着铁匠肩膀,“哎哟~铁匠大哥啊,你的腰带咋到种田婶儿手里啦?”

“我看啊总不会是被雨冲过去的吧,啊?哈哈哈哈”石山舀附和道。

黄赶车趁火打劫,“哈哈哈,哎,他婶儿,我衣服是不是也在你那儿啊?”

“去去去,关你们屁事!”

“哎哟,不好意思了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你,你们,叫你们坏嘴!”种田婶儿拿出泼妇本色,朝我们扔泥巴。

以我为首的石山舀、黄赶车三人自觉组团并即刻反击,开始了与种田婶儿、铁匠、其余商人,游学士子的轮番混战,起初和我一起的两名墨家弟子还本着良好的修养,在被打了满脸泥巴后,也不知谁是谁的抓起泥巴就开打,一场泥巴仗下来,玩的不亦乐乎,连雨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哟喝,上路咯~”随着黄赶车嘹亮的嗓音,商队重新出发,之前的烦闷一扫而光,一行人互帮互助着向着久违的阳光驶向前方。

子文走在队伍的中央,每个人都满身泥巴又笑容满面,时不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着蓬头垢面的对方嘲笑几句,子文闭上眼感受光照着身上,阳光和爱的味道……没一会儿,子文觉得后背十分冰冷,摸摸自己的后背,发觉这不是衣服湿润的冷……

回头看,队伍后面的泥巴路竟然是条湍急的河流,洪水扑面而来,“……”子文想叫大家快跑,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动弹不得,再看周围的人,将她围在中间,一个个面容扭曲,笑得狰狞,“子文,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啊!”子文大叫着惊醒,定定神,环顾四周,看自己还在牢房里,才松了一口气,擦去满头大汗,磨蹭到桌边倒碗水喝。

揉揉眼球,深呼吸,心情慢慢平复,怎么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道德不够低下,每每以为快忘掉的时候,总会再次梦到,其实说起来,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出于本能而已,可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回来后,梦就消失了啊!

火光从牢门外不远处透过来,子文抬头,是牢头大哥带着两个……衙差,捕头,还是打手?

“打开”锁链哗啦一响,牢头开门退到一边让那两人进来。

“哎哎哎,我自己走……”两人二话不说,拖拽着我往外走,看着牢头大哥脸上的胡须随着他的口型左右上下动来动去,这种危急的时刻我差点笑出来,他是提醒我一会有啥说啥别嘴硬吧?

这一刻,还是来了。

严刑拷打

两个衙役把我带到一间类似与现代审问室的房间,一声不吭地将我绑在木架上,随后一人退一边,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噫~我努力挣了挣……你还别说,勒得还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