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房间,应该就是拷犯人专用的,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响起了一首歌谣,走进一间房,门外有恶狗,三面都是墙,墙上挂了刀和棒,穿你琵琶骨,扎你臭皮囊,刑具地上堆,让你睡不着。

我骨子里其实是比较幽默的人,不过,下一刻,却怎么也幽默不起来了。

一个头戴红头巾,露出半个膀子的彪雄大汉,朝我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鞭子,我本来想表现的有骨气点,奈何现实和想法是有差距的,光是那全身散发着的屠夫气质,就已经让我心里发憷,我可没有革命先辈们从容不迫,慷慨赴死的乐观精神。

“喂喂喂,那个,那个不应该先问点什么的吗?”我挣扎了几下,越挣扎绳子越紧,这下好了,勒得我完全固定在架子上。

“啪!”回应子文的是一记响亮的鞭子。

“……”知道一个人在狠狠摔了一跤后的那种感觉吗?对,就是那种当时全身僵硬,说不出话,脑子空白,缓了一会才能哭出声音的感觉。

一鞭子下去,子文的耳朵下方,脖子到左边锁骨马上有了一道痕迹,随着皮肤撕裂,血才从皮肤边缘渗出来。

“哼!”看着子文扭曲的面部表情,施刑的人咧嘴一笑,高高举起鞭子左左右右地抽过去……

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子文可以清楚的感知自己皮肤裂开的声音,原来皮肤肌肉断裂是可以有声音的……前几天那种痛是从内脏向外,痛得她肌肉痉挛,而今天,是由外到内,层层到肉,还不能满地打滚排解痛苦。

问我为什么不叽哩哇啦的大叫几嗓子?当然不是因为被激发了为国为民的英雄气概,是因为一鞭子还没有缓过来,下鞭子又来了,根本不给我哭的机会,除开满身疼痛,这位施刑者抽的还很有节奏……刚开始我还能数着数,过了一会儿,痛觉意识丧失,他打了多少,我也模糊不清了。

“啪!”火辣辣的疼唤醒大脑,在浓烈的血腥味和酸臭味环绕中,子文幽幽睁开眼。

迷糊中,我看彪熊大汉喝下大碗酒,朝我走了过来,扯住我的头,刚想说什么却一阵泛呕。

“呸,怎么这么臭!”大汉发誓,这是他闻过最臭的犯人,就连伤口腐烂的犯人都没有这个人臭,简直臭得不能用语言形容!

此时此刻,子文清楚了为什么绳子会绑这么紧,想象一下用钢丝提五十斤豆腐就明白了,这个绳子也是刑法之一。

听到大汉这样说自己,子文本来想抬起高贵的头颅给他一记眼刀,无奈体力跟不上大脑,被绳子勒得肉疼,只是虚着眼看了看他,你十几天不洗澡试试?!

左边的衙役拿着一卷书简过来,在子文面前展开,“呐,只要在这上面写上你的名字,马上就放你回去休息!”

你早说嘛!干嘛打我啊~

然而……我眯着眼看着上面的文字,大哥,我不太认字啊。

“怎么,嘴硬?”衙役明显怒了,这些犯人就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