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难倒英雄汉,”艾丽莎咬咬牙,下定决心,“我预备回京城联系老东家赚点钱,往后就走着看呗。”
风里刀一听,凑过来插嘴,“西厂通缉榜挂在城门告示牌,你还是别到处乱跑了,不行就回凌雁秋那。”
“我老东家很厉害的,我悄咪咪回去,他护着我的。”
顾少棠沉眉道,“西厂势大,你怎知他不会卖你?”
“不会的,我欠他好多小钱钱,他卖我,那些钱就打水漂了。”就尚督主预备死|嗑雨化田,又钻钱眼爱财的脾气,他才不会卖她,艾丽莎极有自信。
左右劝不动,顾少棠要把她打晕丢回山沟去,艾丽莎改口说写信,感情是跨不过去的坎,选择离开不要出现对谁都好。
帮忙送信的风里刀看清地址收信人,差点晕过去,好家伙,东缉事厂..
先是西厂,现在是东厂。
她这是惹了多少家?!怎么比他们这些钦犯还嚣张?!
第71章 社畜的倒计时7(修)
艾丽莎就是穷画工,但风里刀过不去西厂大狱的阴影,不愿意再冒险。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个葡萄牙的,一个佛罗伦萨共|和|国的,隔着几个公|国共|和|国,也算半老乡,艾丽莎小时候每礼拜有一两天去教堂做礼拜,又有明国经历,和老传教士聊聊的来。
宗教人士喜欢圣父圣子圣灵之余,业余增加些艺术修养,老传教士帮她卖了一幅风景画,介绍过给商船大副水手画的肖像画工作,外籍圈赚了点小钱,但脑袋上顶着西厂这道雷,她的画技辨别度高又招眼,容易出圈,够生活不敢动笔。
从离开京城环境,艾丽莎花了近一年时间整理好感情遗留问题,说整理,就是打个包找间空房丢进去关门落锁,偶然溜出来一小段,再遇上阴天雨天,她买一壶酒,让自己哭成煞|笔。
泉州夏天一个月有二十五天有阵雨,另外六天是貌似下雨又或者不下雨的随机阴天。
那时候风里刀会在她喝半醉偷偷把酒换成水,因为煞|笔是分不出水和酒区别。
艾丽莎从不说和之前有关事情,也不提前雨化田,但她知道,面对这种单向失恋,她没有嘴上说的能看或大度,她不知所措了,她努力去处理,发现情况越变越糟。
她将一个人当做唯一、将所有感情倾注在那个唯一,突然有一天断开和这个唯一的联系,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失去了整个世界,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深深包围她,挤压呼吸。
她想学鸵鸟把脑袋埋入土里逃避这种挫败、抑郁、折磨人的感情,或者逃去另一个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识她的国家或者城市,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