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时得到了你的第一把扫帚?”

“扫帚?”德拉科困惑地重复道。

“请等一下!”金妮走上前说。“你就不能相信我吗?他不记得1998年11月之前的事了。战争——霍格沃茨——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那些鸟。”德拉科说。“前花园里的大白鸟。我不记得我的妈妈——”

“你应该叫她‘母亲’。”卢修斯咬牙切齿地说。“你当然——”

“你是我的父亲吗?”德拉科犹豫地朝他走了过去。“我的头发和你一样——我长得很像你。他们说卢修斯·马尔福是我的父亲,我想你就是吧。”

就在这时,老马尔福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微弱的情绪波动,金妮一开始还以为是闪烁的光线。他的手在身体两侧握紧,然后又松开了。“对,德拉科。”他嘶哑地说。“我是你的父亲。”

德拉科用手捂住脸,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既绝望又喜悦。“我想象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吸了吸鼻子。“再见到你……”他抬头看着卢修斯,泪如雨下。“当然,我认为情况会略有不同——我们不会——”

黑暗的庄园里响起了凄厉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卢修斯立刻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你的母亲,德拉科。”卢修斯冷静地说。“我们要去照料她。”

“她得了什么病?”德拉科问。“是癌症吗?”

卢修斯露出讥笑。“一个纯血女巫患上了恶心的麻瓜疾病?不是,她——”他似乎想起了金妮,因为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他的儿子。“在陌生人面前,你要更加谨慎,德拉科。我们的私事与他人无关。”

“你把他带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金妮说。

卢修斯瞪着金妮,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孩子。“我需要重复一遍吗?”

“不用,不过我显然需要。”她迎上了他的目光。“德拉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否则我就召唤罗恩。就这么简单。”

“好吧。”卢修斯厉声说。“你要待在纳西莎看不到你的地方。你不许说或做任何事来打扰她,明白吗?”

“我也没兴趣介入。”

“那我们就达成共识了。”卢修斯说,点了点头。

德拉科走到卢修斯身边,仍然仔细端详着他父亲的脸。“我应该告诉她吗?”

“不。”卢修斯说。他们现在只相隔一尺,而不是站在房间的两端,金妮立刻看到了德拉科看到的东西:他们真的很像。卢修斯就是一个年长的德拉科,精致的面容,淡金色的头发,高贵的举止。“你要假装你记得她——和我——我会帮你的。”说到这里,卢修斯的声音颤抖了,他清了清喉咙,恢复了镇定。“治疗师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她可能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