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它延伸到哪里。”他说。他谨慎地往前走着,离她越来越近。她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多么憔悴和苍白,头发十分干枯,眼睛下的阴影很重。他需要新鲜空气和阳光——
他离她大约两英尺时,金妮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推她。“就是这里。”她说。“你不能再靠近了,否则我就会被推到墙上。”
他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我想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他轻声说道。
“对。”她赞同道。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哈利怎么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金妮瑟缩了一下。“你弄破了他的耳膜。他正在恢复,但差不多还是聋的。”
“该死。”他抱怨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能——该死。”
“你上周为什么那么混蛋?”她皱着眉问他。
他不安地动了动双脚。“我和你说过,我很难信任别人,对吧?”
她点了点头。“继续。”
“是因为失忆。”他说。“我很早就意识到,任何人都可以走到我面前,告诉我我是谁,我没法反驳他们。但是如果有人想开一个残酷的玩笑呢?让我相信关于我的不真实的事情?所以我学会了不相信别人说的话,除非我能亲自证明。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他低头看了看交叉的手指,然后又抬头看向她。“你说的话我想了很久。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只要我不用跟那些来这里的人打交道就行。”
“好吧。”金妮同意了,看着他的脸庞。她如饥似渴地望着他,憎恨他们之间的每一寸距离。该死的哈利和他的屏障。他真该死。
“用两便士换你此刻的想法。”德拉科轻声说。
金妮露出笑容,心提到了嗓子眼。“它们现在值那么多钱吗?”
他对她笑了笑。“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英镑对美元的强势之类的。”
“噢!我差点忘了!”金妮把手伸进长袍口袋,掏出约翰给她的东西。“往后站一点,我需要把它们恢复成原来的大小。”
他顺从地让开了,金妮把行李箱和剪贴簿放在他们之间的石头地板上,低声念着咒语,这两件东西变大了,德拉科睁大了眼睛。“这些都被检查过了。”她说。“所以不如约翰装得那么整齐。他们主要是寻找魔杖,能帮你制服守卫的魔法物品,或者——”她停了下来,他抬起了头。“我还检查了有没有尖锐物品。”她几不可闻地补充道。
“谢谢。”他跪坐下来,打开了地上方形的黑色行李箱。它恢复了正常大小,金妮看到上面贴着佛罗伦萨、巴黎、伦敦、甚至是卡萨布兰卡、莫斯科和开普敦的贴纸。“好样的,帕尔默。”他笑着说,拿出了干净的衬衫和裤子。“他什么都考虑到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