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的念头一瞬间就在脑海之中冒了出来,也一并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但是被她无视了。他眼睁睁看着她穿着那身如同暴走族的大姐头一样花里胡哨的衣服远去,之后便是漫长的了无音讯。思念在他的心中膨胀,他时常脑补她现在会干些什么,会不会受到什么危险,她就是个八嘎,不知道会不会委屈自己。

好几批被做了隐藏标记的走私物被以各种方式拦截销毁,他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些脑子的。但他的心放下还没几天,她却忽然昏迷着出现在了真选组的后院之中,皮肤是一如既往的洁白光滑,找不到一点伤口,衣衫之上却沾满了斑驳的血迹,骨头也被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不难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以后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再出去了,要是她不从,那就干脆把她关起来好了。那时候的他无比心痛的想着。

她醒了,却似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对于万事屋的老板也莫名多了亲昵。她甚至在最脆弱的时候选择扑进了他的怀里寻求安慰,抛弃了她一直以来极其看重的颜面,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他那个时候面上虽然面无表情,手却在刀把上攥的很紧。他多希望她选择依靠的人是他啊?旦纳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他开始回想起过去她的举动,才发现她和万事屋的关系究竟有多么亲密。虽说是因为那个大胃女的缘故,但她也确实为万事屋付出了太多,不如说,她基本也快成了万事屋的一员了。

她好像因为抑郁而变得温柔了起来,或者说,原本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温柔因为无力继续维持坚硬的外表而暴露了出来。他有些慌,怕万一有其他人发现了她其实是多么好的家伙的话会怎么办。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会有人追求她吗?她会率先喜欢上其他人吗?

好在那家伙不是那么轻易会被坏情绪打倒的软蛋,她很快振作了起来,重新变回了那个元气满满的野猫,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正轨。

但她却忽然多出了发情期。

发情期,一个对于全年都可以发情的人类来说多么近又多么远的词汇。

她看起来似乎深深为这事所困扰,因为露出了丑态,给其他人添了麻烦而暴躁不已。她还是没想着求助,坚持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挺过去。那天晚上,他一夜未眠,在监控之后陪了她一夜。

他一直明白她对他的吸引力,可却没想到有一天那吸引力会庞大到如此令人控制不住的地步。她的脖子上带着他的项圈,还挂着他的锁链,从监控之中他还看到,她是自己为自己戴上的。他好像有一丝错觉,他已经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