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猫野的可以,但是那时候却独独和他姐姐很亲近,甚至经常为他姐姐带回许多小鸟或者鱼。在那个时候,他就有想过,要是姐姐能把那只猫养下来多好,那样的话,他说不定就能多摸摸她了。可是三叶说过,小黑并不喜欢被人饲养,她就喜欢四下乱窜,哪怕外面的世界对于她这样一只小猫咪来说充满危险,她也愿意承担。

然后有一天,她就忽然不见了,或许是在山林之中被什么大一点的动物逮到给吃了吧。三叶难过了好几天,他也是。他一直在想,要是她肯要他们饲养,是不是就不会死,就会平平安安长大了。

所以在看到辰罗猫形态的第一眼,他心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要保护她,是的,保护她。可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就和以前的那只小黑猫一模一样,他要是想保护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驯服她。他的想法好像被她曲解了,但他并不在乎,只要最后达到同一目标不就好了吗。

可他的不解释似乎将她推远了,推到了他最不喜欢的家伙们身边。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品味真的差爆了,看看她一天天叫着土方先生时那专注的眼神,那看到那个大胃女就恨不得将月亮也摘下来送她的模样,他就觉得她真的是蠢爆了。这么蠢,要是还没有一个主人,她哪一天把自己坑死了都不知道。

他开始更频繁的挑衅她,引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咆哮,同时却也是更多的被她疏远。这好似一个恶性循环,但他不知道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吸引到她的注意力。是的,他承认,他开始嫉妒了,嫉妒他关注的对象更关注其他人,嫉妒他想要的并不想来到他身边,就像嫉妒土方曾经夺走近藤桑和他姐姐的注意一样,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屯所的每一天,他又一次嫉妒起了夺走她注意力的土方。

当土方开始主动和她疏远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高兴的,他觉得,这或许是接近她的契机。可是,她居然就此选择了搬去万事屋,选择了和那个大胃女待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嘲讽了土方,殊不知,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极其难过。他真的很想拉着谁大打一架,可是那个近期来一直和他打来打去的家伙已经无期限搬到万事屋去了。

有一天,土方忽然说她没去巡逻,说要去找她,他当即选择了跟上。在路上,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虽然他知道那家伙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出事的软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那只蠢猫……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还好,她只是在万事屋旦纳的怀里睡过头了而已。他大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却升起一把熊熊的妒火。她为什么会睡在那家伙的怀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他选择了和大胃女吵架,直到新八几发现了不对劲,他这才发现,她发烧了。那一次她病的很厉害,足足昏睡了两天才终于睁开眼。

在她躺在床上养病的日子里,他几乎除了巡逻吃饭和睡觉都陪在她的身边,在他的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毫无反抗,甚至会回应他的抚摸。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她只是没有闹腾的力气罢了。可要快些好起来啊,没人和我打架我都要无聊起来了。他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他承认那天他是故意叫土方和她切磋的,看到土方畏缩和她不满的样子,他当时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但与此同时,他看到她明明并不理解人的感情,却还是那么努力的想去理解那个家伙,他又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向土方挑衅了,他们似乎都需要发泄一下那没头没脑的愤怒。她着急了,拖着病体努力想阻止他们。土方砍伤了她,可她的重点却完全跑偏了,看着她捧着自己的伤口兴奋的眼睛都缩成了竖瞳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八嘎,要是没人照顾的话真的大丈夫吗?他抢在土方出手之前强行抱起了她,她的块头不小,可他一点也不觉得重。他没有回头看,但他知道,土方的心中肯定一点也不好受。他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告诉他,就算没了他照顾这只蠢猫,他也会照顾好她。

他那一段时间其实很纠结,明明他已经在照顾她了,看起来他养猫的夙愿已经了结了,可他还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是仅仅目前所得到的还完全不够。他想要更加明显的,更加深入的关系……但是是什么呢?他一时搞不清。在万事屋的楼下,他看着她坐在那只大白狗的背上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慢吞吞的开始了巡逻。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直到那天他接她从万事屋回来,她大概是心血来潮为他演了一段落语,讲的是她流浪时路过的一家拉面屋的故事,他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想通了。他不止是想简单的养一只属于真选组的猫,他想让她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想要她戴上自己的项圈,想昭告全世界她是他的猫,想为她冠上冲田的姓氏,完全成为自己家的一份子。他喜欢她,不同于人类对于猫咪,而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喜欢。

她显然完全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是突然被他的变化吓坏了,落荒而逃。她重新架起了对他的戒备,但他的心情却奇异的好些了。他终于明了了自己的心意,相信如果之后努力的话,他一定能达到目标的。

马上就是祭典了,他为她买了一件和服,她一直不喜欢太过花哨,所以他还选择了比较简单的花色。他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随便说一点什么“好歹是我们真选组的看板娘,为了不丢我们真选组的人,祭典的时候就就换件好看点的衣服吧”把衣服送出去。可她却先为了那个大胃女亢奋起来,下手很快的买了两套浴衣。那件衣服便被压了下来,一直放在他的衣柜深处。

祭典的时候她突然溜掉了,他有些在意,这家伙是看见了什么重要的人吗?但他很快又自我催眠着,一定是去找那个大胃女了吧,她这一周不都很魔怔的在脑补那家伙穿上她选的浴衣会有多可爱吗?

当他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却是和万事屋的旦纳站在一起的。她接过了他递来的发簪,开心的别在了自己的头上。她记得她明明在来时的路上还说过的,她不喜欢头饰,可现在她为什么这么愉快的就接受了?是因为送东西的人不一样吗?如果是他来送的话,她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拒绝吧。

莫名其妙的,他心中又多出了一股对于万事屋旦纳的妒意。他故意没和她说话,一来就和那个大胃女掐了起来。她站在一旁,帮那家伙拿着苹果糖,非常兴奋的给那个家伙帮腔。他抽空瞥了她一眼,那家伙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那个大胃女的影子,却一点也找不到他的痕迹。明明……他就站在她的旁边。

这本是预料之内的现象,但他接下来的几天都心情不好。他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心中还是偷偷幻想着那家伙会发现,但是……幻想终究是幻想。

第67章 嫉妒和愤怒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

有一天晚上她不在,土方说,她跟着万事屋一起去吉原了,但是具体是做什么,他们不知道。明明她只是一晚上不在,可他的心中却莫名空洞了起来,一下子觉得有点闲的发慌。第二天中午,她穿着一身吉原自卫队的衣服出现了,她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却真的很适合她。他那时候心中除了惊艳之外,想把她圈养起来的心情却更重了起来。这样亮眼的她,要是只有他可以看见就好了。再不济,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标记,比如项圈什么的,隔绝其他人不该出现的多余的念头。

虽然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她那晚上究竟干了什么,她的身上也没有留下一点伤口,可吉原却忽然从地下升到了地上,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一定历经了一场苦战。他心中有些心疼,这家伙,一定是为了不叫人担心才什么都不说的吧。但他很快又想到,她不说或许只是为了不让土方担心,至于他,大概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主动要求做起了督察和密探的工作起来,在屯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一直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一连好些天,他都未曾见到她一面,随后就忽然传来消息,说她要去鬼兵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