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师兄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喷酒术的要诀,凝神——聚气——噗。我喷出一口酒,空气纹丝不动,地上多出明汪汪一弯小水凹,我迷茫看向追命师兄“我是不是又错了?”

追命几欲昏厥,扶着脑袋劝说着“我说小师妹,你怎么练起武来是个痴儿。师兄丑话说在前头,轻功练太狠了,臭脚丫子。酒喷多了,熏嘴巴子。”

“虽说大师兄不在,但你这练功的架势,早晚练成个大姑婆!”

“要变成大姑婆,才能练成喷酒术吗?我等不了那么久,那我要更努力了。”万一真成了老姑婆,那月牙儿嫌弃我了怎么办。

追命看我这憨傻模样哈哈大笑“喷酒术有什么好学的?”

“月牙儿让我跟你学武,无非是看追命师兄你总想着喝酒不会认真教我,我练武也不至于太辛苦…”我仔细回想着月牙儿说过的话,一股脑儿的吧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他只让我跟你学轻功,摆明了是让……让我练好保命的本领,喷酒术是克敌的…我…想学。”

追命又掏出了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看着我,唇角笑意渐浓,却收起了玩世不恭。他瞧着远处孤月寒星,自言自语道“大师兄倒是想替你躲懒,但我看他低估了你啊,咱们小师妹竟然是只傻狍子。”说罢拍了拍我的肩“看好了,今日就认真教你一回。”

追命倒提葫芦,只见银酒入喉,有飞泉漱石之声。酒雨如剑气长啸,喷薄而出,激起竹间飞雪盈盈,渺如烟尘。

酒过,留得一丛翡叶,碧色无匹。一时间,竹林间酒我双眼一亮,循着那一丝灵感又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更深更浓了。神侯府里仍响着我们此起彼伏的“噗”“呲”“哗”的运气喷酒之声。我整个人晕沉沉的,神侯府的楼宇都在我的眼前飘,忍不了了,我要一口酒把他们都喷下来。

我吞了老大一口酒,再次默念追命师兄说的,入喉蓄力,以丹田之息—“噗”

微风过庭,有个如雾的人影僵在原地。

“哈!追命师兄,我是不是中了,是不是练成了!”我指着人影扭头问追命。

“你们在做什么……”月下的人驱动轮椅,然而面前的一条路都被我喷水结冰了。轮子一滑,他迅速扶住,只得停在原地看着我。

“大…大师兄!你…怎么又……又提前回来了!”追命惊讶的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瞅着我手里的酒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月牙儿吗?”我迷迷糊糊的举着酒壶,将信将疑的说道“我的喷酒术这么厉害?还抓到了一个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