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隐隐的疯狂，眼睛染上血液的红色，连衣角都溅到了鲜血。

血液往土地里开始蔓延，渐渐扩散，除了太宰砰砰响的枪声就只剩急促的呼吸声。

广津大叔带着手下低垂着头，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够了！”

太宰治并没有停止。

“太宰治，够了！”

我又大喊了一句，他才停止动作，转头咧开一个笑，来自深渊的黑暗一股脑的冲进你的脑海里。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抹了下脸上溅到的血，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从他身上能明显的闻到血腥味和死气。

黑色的枪被丢给了其他人，他拍了拍手，收起了让人惧怕的表情，眉眼弯弯，笑得柔暖道：“我听说小白加入港黑到现在还没杀过人呢。”

我躲开他的视线，“我是医生，目的是救死扶伤。”

我的双手，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

“是吗？”他发出疑问。

看着我的眼神冰凉、又不带感情，好像在告诉我，你已经被我盯上了。

事实上，我的确被他盯上了。

几天之后，在清缴叛徒的行动中，我的双手第一次干了杀人的事。

太宰抓到叛徒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掉他，而是把枪塞到我的手里，我握着枪，知道枪染上我的体温。

太宰坐在我的旁边，敲了敲椅背，撑着头问道：“对，就是这样，对准他的鼻子。只需要轻轻一枪，砰，他就会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太宰大人，我只是一名医生。”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

太宰复述了一遍之前我的话，站起身，握着我的手调整了下**的位置。

“港口黑手党，不能只救人而不杀人哦。”

手中的**对准男人的鼻子，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太宰贴着我站在我的背后，感觉到了我的心跳，他呢喃道：“你的心脏也感受到了你的兴奋在激烈跳动呢。”

他凑在我的耳边，呼吸让我汗毛直立，我想丢掉手中的枪逃出这个地方，最好逃的远远的。

“只要按下扳机，你就能感受到充满死亡的血液溅在你的脸上的温柔和快感。”他的话语中隐藏着一丝迷茫。

被绑着的男人跪在我的正前方，呜呜咽咽的发不出什么很大的声音。太宰治嫌他吵，让他彻底闭嘴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看你不停的为了活着，而不得不屈服的模样，超级有意思的！”太宰语气活泼道。

我握紧枪，扣下了扳机，把枪丢给了太宰治，转头在太宰得意的笑声中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