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到底该是怎样的存在?

凯迪因是一个十分专注的女孩。这会儿,她又输了,才发觉已经输掉了全部家当,再也摸不出一片贵重的器件。

酒馆门扇的铃铛响起,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风衣的年轻男人踏进门口。

她淡淡的眼睛扫过很多张面孔,接着她的睫毛轻轻闪动一下。那是一个同她注视着心爱的柱头雕花相同的眼神,此刻,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不好意思地朝利威尔笑了一下,嫣然明媚,求救的信号。

利威尔顾不上理会她这会儿才想起他,他也有算的上失神的瞬间,比如这一刻——她就朝他那么一笑。

而后他也忽然干脆笑了一下,都已经回到了地下街,在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

穿风衣的男人接下利威尔的示意,朝凯迪那桌走去,他挤到前排,在红发男孩后面找了个位置站好。

利威尔站起来,也走了过去。他接近她,凯迪扬起头看他。他从她的右边从后绕到左边,接着她感到肩膀一沉。

利威尔俯下身一把搂住她,对红发的男孩开口道,“喂,我跟你赌。”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哐哐的拍桌声。

凯迪撞到利威尔怀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如果我赢了,把刚才你赢她的东西都还回去。”利威尔的语调有着毋容置疑的气场。

“要是你输了呢?”红发的男孩同样气势逼人。

利威尔推了一下桌上的酒瓶,眼神犀利,说,“那东下区的地盘就是你的了。”

他的手臂搂着她,他的侧脸印在她的眼中,从容自在,意气风发。

他好帅。

这是那一刻,凯迪脑子里剩下的唯一的念头。

这时,有几个看客认出了利威尔,兴奋地交头接耳。

那男孩不认识面前的黑发男人。地下街混混帮派的传说,在他初涉入世时已经离开。但他懂他的意思,运酒的权限,正是他要争夺的东西。

凯迪本不在意那些首饰,可既然他这么说了,当下自然不能薄他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她明白他的心意,她十分愿意领这个情。

她指着那条紫水晶项链,微微一笑,“说实话,那条项链,我还真有点不舍的。”

利威尔的手从她的肩上摸到她的腰,左手接牌,右手环着她的腰。

那是她这辈子赌过的最刺激的一局,在众人的瞩目下,在欢呼中,在她烈火燃烧的煎熬与快乐中。

凯迪是在很多人的叫喊中,被利威尔拉着,跑出酒馆的。人们认出了他,那个曾经的最强混混。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没人允许他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