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想帮我,之后看到了鹧鸪哨又停了下来,告诉我这位是他朋友。我只能装作疑惑的样子,退开了。老洋人暗处往陈玉楼的方向射了一箭,鹧鸪哨开了一枪保下了陈玉楼,立刻站出来解释了一番。
陈玉楼假模假样地说了我几句,我知道平日里他把我当妹妹,最是心疼我,我那臭脾气有一半也是被他惯出来的。
我趁着陈玉楼和鹧鸪哨嘀嘀咕咕,我又偷偷看了鹧鸪哨好几眼,又是难受又是高兴,我自己也被心里那阵复杂的情绪给弄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了不暴露我自己的情绪,我忍住眼里的酸涩,皱着眉头不再打量鹧鸪哨。
之后,我们去了那山头汇合,陈玉楼和那罗老歪商量着,表示先派两个人下去看看。
我胸口一紧,这两个人之后被蜈蚣虫唾液里的酸液化得只剩衣服,那样子我还历历在目。我上前立刻和那要下去的两人说:“探完之后千万不要贸然下地宫,那些毒虫邪物把你们搞得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尤其要小心蜈蚣!”
那俩人平时没见过我如此关心他们,那俩人对我嘿嘿笑着应了几声。陈玉楼哗地一声打开了折扇,笑嘻嘻地对我说:“今儿个我们红姑真是柔情。”
“去你的。”我拍开了陈玉楼的我肩膀,又恢复了之前的暴脾气。我一想到那地宫里那些鬼玩意儿要我想办法解决我又烦躁了起来。很多事情我阻止不了,因为我也不清楚其中细节,更不知道该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我不自觉地把眼神飘到了鹧鸪哨身上,他和老洋人与花灵汇合了。花灵那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干净,我一想到陈玉楼之后中了尸毒,失了神智让她就那样惨死瓶山,我心里就难受。
陈玉楼是无辜,花灵也是无辜的,只要我在蜈蚣那场大战中,没有昏过去,我就能阻止这一切。想到我要是走错一步,这些人命运将会那样悲惨,我就觉得自己压力大的喘不过气。
我看向了鹧鸪哨,握紧了拳头,别的不说,花灵和老洋人……我一定竭尽全力去救。
☆、3
地里蹦和窜天猴下去没一会儿就发出了信号,我心想,我已经再三嘱咐小心地宫里有蜈蚣,只要他们不贪恋财物好好在地宫那瓦房上呆着,就没有大事。
陈玉楼高兴地带着一众弟兄们下去了,加上罗老歪那几个副官,我们一路沿着那山崖边靠着蜈蚣梯慢慢下去。脚下是深不见底,也许是阴气太重,平时山里那些白雾也成了黑色。明明是大白天,可是越往下,那些光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一样,越是见不到一丝光线。
有惊无险地到了山崖底,本应该来接应的地里蹦和窜天猴还是下去了,我心中觉得不妙,朝着地宫那奇怪的大洞往下喊:“地里蹦!窜天猴!”
老洋人对着鹧鸪哨说:“师兄你看这些轨迹!”
我也抬起头去看那地宫上瓦片的轨迹,想来就是那可憎的黑色大虫弄出来的。
陈玉楼看着大洞,心里无他,只觉得可能地里蹦和窜天猴先独自下去了,正又要指挥兄弟们一起下去,我赶紧拉住他那手,说:“你也不怕那些毒虫邪物吗地里蹦和窜天猴都是探路好手,如今人影都没了,小心谨慎为妙!”
陈玉楼咧嘴一笑,点了点我的鼻子,说:“最近你可真不大对头,从没见过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