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他他的手,有些气急,说:“都什么时候了,我准备的药粉呢都给弟兄们脖颈处摸上一些。”
陈玉楼笑意更甚,说:“真是胆子大了,命令起我来了。你吩咐的事情,我陈玉楼会不做吗早早就安排上了。”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裸露出的皮肤:“今天连我都上了一层药粉,弟兄们一听说你准备的,嘿呦喂,要不是这要药粉不能吃,我看那些家伙非吞了不可。”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也很紧张,虽然知道地宫里有小蜈蚣,提前了一个月我也不知道我这找到的防毒物的药粉能不能顶用。
我走向鹧鸪哨和老洋人,还算客气地递上了我准备的药粉,说:“我给弟兄们准备的药粉,你们最好也抹上。”
老洋人有些不屑,昂着脑袋看向鹧鸪哨,说:“我师兄在,怕什么蛇虫鼠蚁的!”
鹧鸪哨赶忙拍了拍老洋人胸口,细细地端详我,最后接过了我用竹筒装着的药粉,说:“姑娘有劳了。”
要是以往,我肯定翻着白眼,抛下一句,爱用不用,就跑了。
但是我看着鹧鸪哨的脸,想到他最后那样黯然神伤,心灰意冷,眼眶酸涩,不忍心说什么狠话,只能诺诺地说一句:“没什么……”
鹧鸪哨可能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他也好奇地回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把话说完。我一时间因为看他的脸有些神游,竟是再也找不到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却什么话都没说,我尴尬地脸都涨红了起来,老洋人在一旁看看鹧鸪哨,又看看我,也是满脸好奇。
最后还是陈玉楼救了场,他大声命令兄弟们一起去下去,我呆头呆脑地指着陈玉楼说:“我,我得走了。”
鹧鸪哨礼貌地笑了笑,点点头,我觉得我转身的时候他也一直看着我,想来也从未见过我这般古怪的女子。
我羞愤地转头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一转头又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一时间连气势都少了一半,舌头被猫咬了一样结巴道:“今天……是我……不好!不该一上来……就打你!”
他这回是真的笑了,摇了摇头,嘴巴动了动,我认出来那嘴型,他在说,无碍。
我背对着他,心里那酸楚一下子就涌上来了,竟是突然又哭又笑,还好他看不见我的表情,别的人也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没人见到我那奇怪的样子。我边笑边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跟着众人下了地宫。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