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虫嘶鸣一声,直挺着身体就往地底下钻,陈玉楼这时已经抓住了昆仑的手,竟是一个使劲把昆仑那样的大块头拉了出来。
我和陈玉楼同时拉着昆仑往绳梯那边跑,只感觉自己脚底下不断震动,那大虫必定还活着在地下随时要帮我们活吞下去!
终于快要拉住绳梯的那一刻,在我和陈玉楼都还没松口气的时候,那大虫猛地钻开那泥石板,嘶吼着张开满是粘液的口器,裂成四瓣的大嘴上密布着数不清的牙齿,那酸液和尸体的都腐臭味扑面而来,我几乎差点昏过去。
我和陈玉楼实在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大嘴里突然蹦出好几个不真切的火花,接着那大虫又发出嘶鸣,尖锐的声音几乎把我的耳朵震聋。
只是一瞬间,那蜈蚣又钻入了地底,我们把昆仑扶上了绳梯,已经在屋顶上的兄弟们拼命地拉着我们。
我们刚爬上屋顶,那鹧鸪哨和老洋人也上来了。
陈玉楼命令道:“走!此处不易久留!”兄弟们闻声,便一个接着一个开始爬蜈蚣梯。
☆、5
老洋人和鹧鸪哨也来到了自己的天梯边,不出所料,那杨副官还是偷了老洋人的绳梯提前跑了。那奸滑老贼!
老洋人立刻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必是他们偷的!”
鹧鸪哨连忙挡在了我和老洋人之间,说:“不要瞎说,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再上!”
“不行,师兄,要上你先上!”这师兄弟两人又开始相互退让了起来,我看的心急,下意识拉住鹧鸪哨的手,强硬地命令道:“你走这儿!上去!”
鹧鸪哨看看我,又看看他的手,显得很局促,被我半推半就地弄上了蜈蚣梯。
一上山崖,那陈玉楼和罗老歪开始说明情况。
鹧鸪哨站在一边向我行了一礼,说:“刚才多谢了。”
“谢什么呀,师兄。她肯定是偷了我的天梯心虚罢了!”那老洋人张牙舞爪地,看得我很气愤。我拍了拍他脑袋,和拎老鼠那样领着他的耳朵指向那陈副官。
只见那陈副官神魂聚散的样子,手里还拿着老洋人的天梯,慌慌张张地喊着:“有怪物,有怪物!”
“你看看清楚,到底是谁拿的!啊?”我气不打一出来,又拍了他脑门一下。
“诶呦,疼疼疼!你个女人没女人样的家伙!”老洋人被我拧耳朵拧得哇哇乱叫,转头就看向鹧鸪哨,“师兄救我!”
鹧鸪哨只是咧嘴笑着,看着我和老洋人一点动作也没有。我得意地哼哼两声,又拍了老洋人一下,说:“还敢冤枉尼姑奶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