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在一旁心疼地抚着红姑娘的背,轻声说:“闭眼再歇会儿吧,我等会儿让老洋人和花灵带你出去。”
红姑娘摇了摇头,想起刚刚,那老者对他的提醒,搬山道人还有一劫!
她环视了一周,陈玉楼还有几十个兄弟不见了,连忙虚弱地问:“\'陈……陈……把头……?”
鹧鸪哨摸了摸红姑娘的脸,轻柔地说:“陈把头和他的手下去竖井里检查去了。”
红姑娘的眼睛瞪大了一下,明白了那老者的警告,没想到就是杀了那罗老歪,陈玉楼还是会染上尸毒。
红姑娘说话实在吃力,身体状况又糟糕,急的眼角泛红,每说一个字,那胸口就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一样,大概是胸口的骨头折了已经插在肺里一样。
她忍着剧痛,说:“尸……尸,毒……观山……太保”
还没说完,红姑娘就已经几乎痛的要失去意识,鹧鸪哨也没听懂,赶忙扶着红姑娘要让她躺下休息。
红姑娘又艰难地摇头,说:“坐……我坐……”
鹧鸪哨想捧着瓷娃娃一样搂着红姑娘,悲痛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带着鼻音,说:“你真是傻姑娘,傻姑娘!”
红姑娘靠在鹧鸪哨肩头,痛苦地扯出一个笑,说:“不……傻……”
因为是你,所以值得。红姑娘无声地从眼角里流出了泪水,看着老洋人和花灵都完好地站在鹧鸪哨旁边,她已经满意了。
“你怎么不傻,你救我一个将死之人干什么?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为我这样的人……”他越说是心痛。
一个能血战七尺蜈蚣,以一敌十在那山中杀人不眨眼的鹧鸪哨,此刻却为了一个女人流下一滴热泪。
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红姑娘身上,没有察觉到那无量殿中的异样。
红姑娘因为那老者的提醒,完全不敢放松警惕,她死死地盯着那无量殿大门。
地宫中除了鹧鸪哨对着红姑娘的喃喃自语,花灵的抽泣声,突然变得死寂。
只见那无量殿门口走出一个似人形的怪物,摇摇晃晃却一声不吭,径直就往鹧鸪哨他们那里移动。
红姑娘怎么会认不出那是谁,她马上抬手想要拍鹧鸪哨,没成想那鹧鸪哨竟然抓住她的手握住,还情深意切地低头看着她。
红姑娘气得胸闷,张嘴气若游丝提醒道:“陈……陈!”
还是老洋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因为猎人的五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回头那满身是血的陈把头已经摇摇晃晃地就在他们不远处了。
那陈玉楼满身都被附上了血污,手里那小神锋还在滴着血,他看到老洋人已经转头看到自己,竟然马上冲向了花灵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