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你想走就走,把你师弟留下来给我成亲就是了。”红姑娘撇着头,也不看鹧鸪哨,一个人闷闷地说着话。

“休想!”鹧鸪哨刚消的火又给惹起来了,脸色一绷,不免有些大声地喝了一句。

“你凶我?你凭什么凶我……你说我大病初愈,却在这里欺负我?把陈把头叫来,我要让他把大扫帚把你赶出去……”红姑娘一转头,那美目里含着泪水,委屈地看着床边,抽抽噎噎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我……我急了,是我急了,红,对不起,别气我了,答应我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我俩成亲好不好?”鹧鸪哨赶忙低声去哄她,但没想到红姑娘哭得更加伤心,鹧鸪哨怕她这样哭下去伤身体,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老洋人就急吼吼地问:“诶,师兄,这红姑娘到底怎么了呀?”

鹧鸪哨看到老洋人就一股子无名火,但是一想到这也不是老洋人的问题,还算平静地说:“红姑娘大抵是被那蜈蚣内丹噬了神智,忘了一些东西。”

“师兄,你信我,我和那红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老洋人立刻又解释道。

鹧鸪哨瞪了老洋人一眼,一脸的“你敢?”,老洋人被瞪得心里一毛,说:“师兄,这可如何是好?你和红姑娘还能成吗?黑水城咱们还去不去呀?”

花灵在一旁推搡了一下老洋人,嗔怪道:“你这呆子,现在师兄哪儿还有心思去黑水城,咱们把红姑娘的事情解决了,师兄也好稳定了心思去呀。”

鹧鸪哨也是这个意思,他太过心烦意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言不发,在屋子里踱步,最后还是准备先和陈玉楼说明白。

想罢,便立刻去那陈玉楼的屋里。那陈玉楼正在屋里逗他的八哥,一看鹧鸪哨来了,堆起了笑,说:“好兄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准备过几日再去黑水城,现下想先把要事办好。”鹧鸪哨笔直地站在那大堂里,身着道袍真有一副古道仙风的样子,加上鹧鸪哨高大英俊,服侍陈玉楼的几个丫鬟都悄悄瞄着鹧鸪哨。

“瞧瞧,秋月,夏雨,这眼睛都看你看直了。鹧鸪哨,你也是男人,要不要我给你几个通房丫头?”陈玉楼也不看鹧鸪哨,心不在焉地逗着八哥,他这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鹧鸪哨的来意,故意岔开话题罢了。

“我搬山道人一生无欲无求,除了灵丹妙药,其他的,不过身外之物罢了。”鹧鸪哨答道。

“什么身外之物啊,男人嘛,总要安家立业的,也不知道您要是有了家世还会不会这般漂泊不定呢?”陈玉楼逗着八哥,有意无意地试探道。

“必然会安定一些,但是一旦有雮尘珠的下落,在下还是要亲自去寻的。”鹧鸪哨如实回答。

“这可真是不好办,你媳妇儿要守多少天空房啊?”陈玉楼终于不再逗八哥,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着鹧鸪哨,说,“你看,我有个妹子,家门满灭,只有我一个做大哥的,绿林总归不是她的归宿。你要是能答应我,给她个比我这儿安稳的生活,那陈某好事,就想给他说个媒。”

“好。”鹧鸪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说“我这个月找个黄道吉日,立刻成婚。安定好了,就动身去黑水城。”

陈玉楼装作震惊,说:“你也不问我是哪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