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既然那蜈蚣内丹救了红姑娘一命,那带来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那蜈蚣本就活在极阴之地,子身又是极阴之物,蜈蚣内丹怎么能是说吃就吃,况且红姑娘还是一届女子。
红姑娘如果没有尽快服用与之相克的药物,半年只能五感尽失,只会内脏衰竭而亡。而且死前极为痛苦,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嗅觉,没有味觉,没有触觉,和活死人一般。
鹧鸪哨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红姑娘,紧皱着眉头,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边。他边看着红姑娘,一边问花灵:“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那红姑娘也是花灵的救命恩人,又是师兄的爱人,花灵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看过的医书。
“大师兄,我记得一本医术中写过,能与其相克之物,叫做火玉莲,因为年代久远加上环境的恶劣,这样的植物已经不再生长了。但是我还记教我药理的伯伯似乎有收藏这样一株。”
“那位老伯可还建在?”鹧鸪哨赶忙问道。
“伯伯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他的药堂和药园也被废弃了多年。他虽然是个大夫,但是不爱出诊,只爱收集奇珍草药,乡里人就不爱找他。”花灵说。
“我们现在就动身。”鹧鸪哨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还是花灵拉住了鹧鸪哨。
“师兄,你这话也不给人留一句啊?姐姐一起来发现你人走了,肯定担心啊!”花灵皱着眉头看向鹧鸪哨。
鹧鸪哨向来行事雷厉风行的,想做的事情立刻就做,这会子脑子里全是怎么去救红姑娘,太过投入反而忘记了考虑自家媳妇儿的心情。
鹧鸪哨这会儿又看向了红姑娘,深深地望了一眼,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别怕,等我回来。”
来不及研磨,那鹧鸪哨立刻用红姑娘梳妆台上的画眉的笔,在宣纸上写了几句话,就带着花灵离开了房间。
老洋人半梦半醒间被自个儿大师兄和师妹给半抬半推地拎出了房间,在马上颠簸了那么断时间才发现自己都已经出了城。
三人马不停蹄地往花灵伯伯的旧居赶了半个多月的路。那老伯的药堂盖在了半山腰上,刚到山脚下附近的村子,鹧鸪哨就觉得不对劲。
正直傍晚,那些村民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看着鹧鸪哨三人,逐渐昏暗的光打在村民脸上看上去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三位是外乡人吧,我们住宿的地方可多了。”村民还有的上来打招呼,带着笑,竟像是有些喝醉了一般,走过来的样子还有些滑稽,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我们不住宿。”鹧鸪哨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些人,只觉得情况不简单 。一般来说,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看到三个都带黑色面纱兜帽的道士,都不会特别欢迎。
老洋人和花灵只当这些村民热气好客没有其他感觉,但是鹧鸪哨看着这些村民的笑,只觉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