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只能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他低声地对老洋人和花灵说:“等会儿,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往那山坡跑。”
话是这么说,鹧鸪哨手已经摸上枪柄。花灵和老洋人信任地对着鹧鸪哨点点头。
“一、二、三……!”
老洋人和花灵都是跟着鹧鸪哨学过轻功的,说不上什么精通,但是要是只是和一般人跑,也是一下子就能拉出半条街的距离。
加上这些村民竟然走路动作比一般人还要缓慢许多,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鹧鸪哨感觉光线越暗,这些人行动就越慢。
老洋人和花灵见那些诡异的村民竟然没人追上来,除了傻傻地跟在后面招手以外什么都不会,倒是有些松懈起来。
“不要停!”鹧鸪哨几乎快像只老母鸡一样抓着师弟师妹跑起来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三人这才跑到了那半山腰处,虽然体力上没有什么损耗,但是还心有余悸。
三人看向那草棚,应该就是花灵那叔叔留下来的草堂。那草堂简陋至极,草堂外的几块平地上全是荒废的药田,杂草丛生,还跳着好几只怪虫。
鹧鸪哨谨慎地看向那被封一吹就会发出吱呀吱呀声音的破门,他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
真的就能如此拿到已经绝迹的火玉莲吗
老洋人还没等鹧鸪哨吩咐,自己就冲上前去开门。
那破烂的门根本不需要开,老洋人手还没碰上,那门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吓得老洋人和受惊的猫一般跳起来。
鹧鸪哨先瞪了一眼老洋人,无言中对他训斥了一番,老洋人自知理亏缩了起来。
鹧鸪哨冷眼看向那草棚里面,晚上几乎是无光的,那月光透过草棚房中进长着一株似成年男子那么大的灵芝,那灵芝的根部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呼吸着,肉眼可见的一起一伏,不仅如此,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根部的菌丝透着紫光,就像人体中的血管一样流淌着什么东西。
三人屏住呼吸走进了那屋子,鹧鸪哨的神经紧紧地绷着,不敢有意思松懈。
花灵和老洋人本来就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进那草屋,几乎要被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给迷花了眼睛。那些植物没有人照料和管理之下,不知道为什么反而都好似比寻常的植物要大出好几倍。
鹧鸪哨低声嘱咐:“找到火玉莲,我们就走!”
三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发现甚至有几种植物好似杂交一般已经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紫色的叶子上开着本不该有的花。一朵紫色的花另一半却是黄色,就好像紫色的染缸中刚刚被泼了黄色的颜料,彼此还没有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