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儿是你吗?”鹧鸪哨虚弱地呼唤着红姑娘,他把照片捂在胸口,用尽力气喊道:“等我!”

“阿哨,别走了,留下来一辈子陪我。”熟悉的声音又突然出现,这次的声音不再空灵,清晰又熟悉。

突然,红姑娘身着喜袍,带着笑意盈盈走来,她的笑容那么甜美可爱,红姑娘拉着鹧鸪哨的袖子说:“阿哨,我们现在就成亲。我喜欢你,所以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鹧鸪哨眼睛一酸,摸了摸那红姑娘健康红润的脸颊 看着那大红色的喜袍,想到刚刚所有回想起的记忆。鹧鸪哨流下来眼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又突然笑了起来,说:“上辈子,我为什么没有和你成亲之后再去黑水城?你穿喜袍,当我的新娘子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那红姑娘大概没想到鹧鸪哨是这样的表情,还带着盈盈的笑意,说:“阿哨怎么哭了?别哭,我现在不就是你的新娘子了吗?”

鹧鸪哨摸上了自己腰间上的枪杆,对着那身穿喜袍的红姑娘眉心就是一枪,擦了擦眼泪,说:“不,你不是。我的红姑娘上辈子没有嫁给我,这辈子为了我还在病床上躺着,我没有忘记她。”

那被打中眉心的红姑娘竟没有倒下,反而又嘴巴长大到非人的地步,身体变得惨白瘦长,又对着鹧鸪哨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一切都是幻境,即使他反应过来了,不过就像在跌入一个没有底的悬崖,一层又一层,直到自己忘记真正的现实,沉浸在这幻境中。

鹧鸪哨早就准备好了,他摸到了腰上的匕首,这一次,在失去意识前,他用匕首狠狠扎在自己腿上的非要害处。

相比起刚刚的那几乎要让鹧鸪哨的头炸开的痛,腿上的疼痛就也不过如此,但是随着腿上的红色血液流出皮肤,鹧鸪哨却感受到了头皮开始隐隐作痛,那似乎是一股外力要将自己整块头皮掀下来的感觉。

头上仿佛被粘着千丝万缕的细线,就在疼痛钻脑到一定程度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钻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鹧鸪哨在那阵痛感之后,又恍惚间听到了那声呼唤。

那声音就如同从深海中投出来,空灵而飘渺,柔弱,却坚定……

“阿哨……”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声音就是远在湘西的红姑娘,她又,又一次救了他。

鹧鸪哨再一次睁眼,意识也恢复了大半,手中还拿着匕首,而腿上还有被自己刺伤的伤口,伤口中流着金色与红色交织的血液。

他回到了现实,他晃了晃尚未清醒的脑袋,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是随即,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