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古籍上说的没错,红姑娘应该是……”看着那老人颤颤巍巍连避火袋都拿得哆嗦的手,这鹧鸪哨对花灵使了个眼色。花灵马上拿走了避火袋,对着老人说:“爷爷,我也略懂一些医术,我来帮你。”

陈玉楼知道花灵的本事,也没拦着,对鹧鸪哨偏了偏头,明显是在指另一个房间的方向。

鹧鸪哨大喜,对着陈玉楼小声说了句多谢,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房间快步走去。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问道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好似在熏着什么草药,鹧鸪哨心里一紧,推开了房门,几个箭步冲到床前。

还没看到心爱的妻子,就瞧见一个和自己长得竟然有八分像的男人坐在那儿给红姑娘喂药,甚至可以说乍一眼看,完完全全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男人看到自己似乎也有些愣住,喂药的手还停在那儿,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给红姑娘喂药。

红姑娘好似感受到了服侍的人有些晃神,歪了歪头,说:“怎么了?”

见鹧鸪哨吹胡子瞪眼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赵丁淡淡地说:“没什么。”

“你是谁?”鹧鸪哨冷声问道,一边问一边也走到了鹧鸪哨床前,俯视着他。

红姑娘虽然眼瞎了,还听得到一些声音,对着赵丁说::“怎么了赵丁,是谁在说话吗?”

“我是陈把头请来服侍红姑娘的。”赵丁放下了装汤药的碗。

☆、40

“阿哨……阿哨是你吗?”红姑娘扶着床缘就想下来,赵丁和鹧鸪哨同时想上前去扶,赵丁距离最近先扶住了红姑娘,温声说道:“鹧鸪哨回来了,别急。”

红姑娘下意识被赵丁碰到了就一缩,问:“阿哨呢?”

鹧鸪哨一把推开那赵丁,拉住了红姑娘的手,瞪着赵丁。

温度之间的变化让红姑娘知道那双牵着自己的手就是鹧鸪哨的,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就像在鹧鸪哨梦中上前次里发生的那样,红姑娘的眼睛里不断地掉着眼泪,她眼睛本来就大,几个月消瘦得脸又小了一半,水汪汪的眼睛这样无声地流泪,任谁都会心软。

“傻姑娘,怎么这样掉金豆豆?”鹧鸪哨用手抹掉红姑娘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

赵丁看着自己根本融不进去,本来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不过就是个拙劣的替代品。

鹧鸪哨无论回不回得来,他都在红姑娘心里什么都不是。他悻悻地离开,为那对死里逃生又再次重逢的爱侣关上了门,再也没有回头。

红姑娘就是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眼泪,大而无神的眼睛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娃娃,看得鹧鸪哨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