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红姑娘对着他又打又骂,而不是这样毫无生气地样子。好像他已经对她而言再无意义。

“红儿再不说话,我就走了。”鹧鸪哨低声温柔地说道,手还牵着红姑娘,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红姑娘辨别到了声音的方向,头往鹧鸪哨的方向偏了偏,那双瘦得只剩骨架的小手又加大了力气,把鹧鸪哨那双大手箍得更紧了。

“不许……你走……”红姑娘眼泪掉得更厉害,抽抽噎噎地说。

鹧鸪哨心疼地要命,赶紧搂住自己的小姑娘,低声哄道:“这回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红姑娘靠在鹧鸪哨的胸膛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捶打着他,哽咽地道:“你就是骗子,大骗子!每一次都说好要娶我,你都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如果这一次……如果这一次……”

“这一次,不一样,我回来了。”鹧鸪哨坚定地说道,“回来了就是要成亲,我鹧鸪哨绝无戏言。”

红姑娘眼泪汪汪地抬头,糯糯道:“真的是你?陈把头不会又找了人来骗我?”她焦急地挣开鹧鸪哨与鹧鸪哨十指相扣的手,两手都摸上鹧鸪哨的脸。

鹧鸪哨赶了几个月的路,胡子也没怎么来得及刮,已经蓄到了脖子这里,加上风吹日晒,皮肤又粗糙了几分,人也消瘦了不少。

还好见红姑娘的前一晚上他找了处湖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自己,不然风尘仆仆,又一身怪味,怎么配上自家小姑娘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床榻?

摸了摸鹧鸪哨因为疲惫而凹陷的脸颊,他的鼻子还是那么挺拔,眉眼还是那样深邃,红姑娘又扑进鹧鸪哨的怀里大哭,激动道:“阿哨,阿哨,我的阿哨……”

“对,你的阿哨。”鹧鸪哨宽阔的臂膀围住了红姑娘,在她耳边低语,“这一次,我们生死相依,不会再分开。”

“不许骗我……”红姑娘吸了吸鼻子,弱小地靠在了鹧鸪哨身上。

“我鹧鸪哨如果说谎,有违誓言……”鹧鸪哨铿锵有力地正要发誓,红姑娘的嘴巴亲上了他的下巴。

因为已经目不能视,很显然红姑娘是亲错了地方,她撅了撅嘴,鹧鸪哨甚至能感受到她嘴唇撅起的弧度。

“如果有违誓言……我就”鹧鸪哨又想继续讲下去,红姑娘的嘴巴一点一点已经摸索到了他的唇上,被轻轻柔柔地吻住了。

红姑娘亲了好几下,糯糯地说:“有违什么誓言,你的诅咒还不够狠?”

鹧鸪哨喉结动了动,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他把红姑娘那妩媚娇俏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的妻,他的心头肉,无论什么样子都让他为之心动。

“呆头鹅,怎么不说话了?”红姑娘偏了偏头,看不到鹧鸪哨正满脸深情地看着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带到天涯海角藏起来。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