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便能推测出此时范增是寻项庄去了,所谋的,自是要在宴中设局行刺刘邦。

他这会儿只感叹运气不好,倒不难

猜出这郎中在踌躇什么,便抢在他开口打发走自己前,将背上包袱取下,放在右手掌上,爽快道:“不瞒郎中,某现下确

是身无长物,这份投名状子,于旁人眼里多是一文不值。”

他微微点头,以眼神示意皱着眉头的韩郎中,将掌心覆在

那包袱之上试试。

韩郎中虽是将信将疑,却毫不犹豫顺着他的话将手放了上去,结果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投军已

有两年许,亲手杀敌不在少数。哪怕隔了几层布料,也不难感觉出掌心传来的触感,是独属于人的五官轮廓。

——这

是一颗人头。

吕布一双虎眸一直紧盯着他的面色,在捕捉到那细微的变化后,微微眯起,扬唇补充道:“但在项将军

眼中,或能抵万金。”

韩郎中默然。

“劳烦郎中带路了。”

吕布不假思索地再次开口道。

他的这份自信

,绝非出自盲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来的。

他之所以惦记上嬴子婴的人头,便是因为想到了项氏一族与秦间的血海

深仇:先有楚国先君怀王受欺诈死于秦,再有负刍受俘后遭幽闭至死,再往近些年看,不论是项羽的祖父项燕,还是叔父

项梁,皆是死于对秦的战役中。

只要项羽不是个吃斋念经的修佛性子,那必然是对秦王血脉怀有不世之仇——将心比

心,他且对断了自己舍下脸面所求的最后那条生路的刘备恨之入骨,何况是这份累祖复年的罪孽?

韩郎中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