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撇下句“多谢贤弟、愚兄难以

为报”后,便一个箭步,头也不回地直冲堆放书简的殿室。

徒留吕布瞠目结舌,满脸不可思议。

他滴个乖乖,那

些破书当真那般勾人?

他咋舌地摇了摇头,径直回寝房洗浴更衣,兀自歇息去了。

他这些日子以来未少为那憨王

殚精竭虑,又刚闹了功败垂成这出,心绪一阵大起大落,竟觉比平日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杀敌去还累得慌。

是以脑一

沾枕,便眼皮黏上,会周公去也。

待一觉醒来,天光乍亮,已是翌日清晨。

吕布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复精神抖擞

模样,换了身易活动的便服,就要出殿练功去。

结果途径昨日殿室,他惊见里头灯光竟还亮着,里头那韩兄毫无仪态

、全不讲究地箕坐在地,捧着一卷书籍,读得如痴如醉。

而在韩信身后,已摞了半人高的一堆书卷,显是刚叫他熬夜

读过的。

望着韩信那对熬得赤红、还满是狂热的双眼,饶是吕布有所预料,也还是惊得不轻。

……这些个破书,

就这般有意思?

他蹑手蹑脚地钻进室来,随手拿起几卷,一目十行地扫了几趟,只觉枯燥乏味。

他无意扰全神贯

注读书的韩信,秉着浓重的好奇心,在书堆里东翻西捡,终于翻着一摞标题略有趣些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