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乐得轻松,将手头麻烦悉数撇到别

人身上后,施施然地回营房去了。

一回到内帐,他就将这回儿没沾上多少血的战袍褪去,里衣也一并脱了,光着身子

站在空地上草草冲洗一阵后,只随意批了件薄薄的寝衣,腰带马虎一束,就往榻上一躺。

然而没躺多久,他就被胸口

那阵翻搅的古怪滋味所驱使,烦躁地坐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出了内帐。

未走太远,他于营地里寻了处还算干净的草地

,大大咧咧地就往那上头一躺,仰望那逐渐泛白的夜空,及那愈发黯淡的星辰,任由思绪乱飞。

他心知张耳一死,这

临淄城自将不战而溃。

那笑话般的反楚联盟彻底坍塌,楚军天下可谓再无敌手。

接下来只消凭着悬示张耳的首级

,再派一支劲旅出动,软硬兼施,必然很快就能平定仍在顽抗的张耳残部。

吕布意兴阑珊地叼着根顺手拔来的野草,

无意识地嚼了嚼,一股难忍的苦涩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暗道晦气,“噗”一声将那根破草给呸了出去,索性舒

展双臂,让双掌在后脑勺后交叠,好舒服枕着。

心事重重的吕布哪里知晓,本就被他穿得乱糟的寝服,已叫方才那些

个蛮横动作给弄得更加凌乱。

这会儿他一抬双臂,便叫腰间系带也跟着阵亡,彻底松垮下来。

寝服大敞,只堪堪

遮住下身,上身却豪爽地露了个彻底。

一身深得他自个儿嫌弃、连在夜里都白得晃眼的肤色,与那起伏有致、紧密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