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项王骨子里毕竟是个血性汉子,于这上悄无声息了数月,到关键时刻,反倒
不拘这等……小节了。
群臣一头雾水,吕布却是求之不得,心里乐得开花。
他老久未曾对人行此跪拜大礼,虽远
不至于膝疼腰酸的地步,但就他那傲脾气,又哪会乐意拜久了!
得亏这憨王识趣,固然平日反应迟钝了些,该挺身而
出、接受那水到渠成的皇帝称号时,却是不枉多让。
不过,哪怕憨王真为遵守那劳什子恭谦礼法,折腾虚头巴脑的辞
让不就的那套把戏……这辈子也就一回,忍便忍了罢。
得亏这憨子行大事时的利索劲儿,还真有几分老子当年风范!
吕布拐弯抹角地自夸一番,面上凛然,心里却甚是满意,麻溜地起了身。
不料才一抬眼,就意外地与那憨子的灼
灼目光对上。
这憨……憨帝总瞅他作甚?
吕布被那闪着精光似的重瞳子瞅着浑身发麻。
不等他缓过这口诧异
的劲儿,气势汹汹地瞪回去,憨帝已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转而看向不论心思如何、面上皆满是忠诚的群臣,忽问道:“
博士何在?”
闻言,一直寂寂的叔孙通眼睛一亮。
前秦尚在时,他便是待诏博士,后受胡亥擢用,被晋为博士。
见秦势渐颓,他当机立断,侍奉楚王心,又于那日宫中事变时见机够快,转而顺从项羽。
然他不长于谋略,也不
擅于游说,始终默默无闻。
今日劝进虽是事发突然,但他却隐隐约约察觉,此或为自己等待已久的出头之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