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随后就她今日见闻都书于纸上,呈给了韩琦。

韩琦览阅之后,便问崔桃结论。

“韩推官可有结论?”崔桃反问韩琦。

“这岑氏会做人。”韩琦只说了一句。

“可会做人并不错,守寡难过,免不得抱怨几句,也没错。若先入为主了,认定岑氏这么年轻不会不改嫁,便会容易把话听歪了,事情可能就变了味儿。风言风语一旦传起来,便有了编瞎的故事掺在里头。”崔桃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身人两家也没什么大错,又是亲戚,何苦因此交恶。”

韩琦听崔桃此话,便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让她尽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置便是。

“韩推官问都不问,就不怕我处置不好?”崔桃故意问道。

韩琦笑一声,“处置好了,有煎鹿脯。”

崔桃一听这话眼睛亮了,马上保证她肯定能把这案子给处理得妥妥当当,都不用过公堂。

“韩推官的煎鹿脯可得备足了!”崔桃说罢就欢快地跑出去。

韩琦落下了手里的笔,望着窗外飞速跑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了,他才复而提笔继续。

次日,崔桃就拎着她做的两份儿肉肠来见严大郎一家和岑氏。

狄氏昨晚上听严大郎讲了情况后,才知道外头竟还有传言说她们贪了岑氏的钱。狄氏气得直哭,直叹他们不知道哪儿错了,要遭这份儿罪。

等崔桃将岑氏领来的时候,狄氏气得破口就骂岑氏。

“他们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在外诋毁我们?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对不起你?”

岑氏也落泪了,忙摇头表示她从没跟外人说过这些。

“你不说,他们怎么会传了这样的话出来?”狄氏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岑氏越发落泪不止

“巷东的李氏,你可曾跟她说过,你要拿钱给严大郎一家的话?”崔桃这时插话问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