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农夫!”

张昌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青胡茬,谦虚笑道:“还是这玩意儿遮掩得好,换谁贴脸上都认不出来。”

刑讯房内,审讯未停。

“私采铁矿,贩卖铁器已然是死罪了,再多罪加在我身上,结果终不过还是个死。你们随意吧,有什么悬案难案都往我身上安,反正只要我一死就都了了。”

陈一发脸色很差,可见才刚男子那一脚踢得有多疼,豆大的冷汗珠正顺着太阳穴流淌而下。他虚弱地把话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凭‘你们如何折磨、诬陷我,我都不打算再睁眼’的架势。

明明就是个祸害,说得好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冤枉似得。王钊被气得恨不得再多给他几鞭子。

“丙洲老叟。”

潮湿阴暗充满着铁锈和血腥味的刑讯房内,忽然传来一记悦耳清朗的男声,且这四字当真令陈一发心里猛然一震。

陈一发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向来人。

只见一容貌丑陋的少年,推着一位容颜绝色的男子进了刑讯房。男子穿着绯色官袍,彰显着身份和地位。

陈一发一眼就认出了韩琦,再见刑讯房内王钊等人对韩琦恭敬地行礼,更加肯定自己没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