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 错不了, ”老人慢腾腾展开了把绘了万里河山的扇子,于鬓边摇了摇,将自己那爽白的须发都摇的飘飞起来了些许,“这世道几千年方能出你这么一个善于魅惑人心之人, 又是前后两世的冤孽, 我如何能认错?”

宝玉:

顶着这样一张仙风道骨纤尘不染的皮囊,这老神仙究竟是怎样做到面不改色吐出“魅惑人心”这种话来的?

“莫非我那徒儿生的不好?”老人反问。

若是妙玉那般容颜仍是不好,这世间只怕便再寻不出几个生得好的人来了。宝玉想也不想, 自然摇头。

“那便是我徒儿的脾性不好?”

这倒也不是, 宝玉前世与妙玉也时有来往, 自然知其性喜洁,虽是孤僻清高,然而却并不令人厌烦。宝玉思忖了番,又摇头。

“那是我那徒儿何处冒犯了你?”

宝玉闻言,不禁笑道:“妙玉师父原本便是那般性子,何谈冒犯之言?”

“这便是了!”老人一抚掌,“他既有容貌亦有好性儿,这红线于你二人一牵,岂不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