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皇子还是不解其意,他又轻声笑了下,意味深长指了指西边。

“殿下且去查,只怕此时,张大人的人马已经向着平安州去了。”

平安州。

这三个字仿佛死穴,令大皇子猛地一下子站直了身,也顾不得自己此时满身的伤,只咬着牙道:“他如何知晓的?”

“问如何知晓的已经无用,”紫衣人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亦跟着站直了身,他身形略有些纤细,却站得挺直如松,莫名便露出了几分气势,“殿下该好好思索思索,当如何应对方是。”

大皇子眸子露出了些深思之意,紫衣人看得一清二楚,不觉唇角带出了几分笑意来。

这盘棋局,白子已得了先手——只可惜,这黑子的执棋之人,并非是白子以为之人。

真正的对弈者隐在重重的帷幔之后,这岂不比那般直接对弈来得更为有趣?

只是一点。

他想起今日大皇子所提起的那人,不觉蹙了蹙眉,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