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听了这话,只得松了手由他去。只是想起今日之景,心头不禁又簇簇冒火:“这个张逸然,若不收拾收拾他,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孤可是皇子,哪里能容他这般放肆?不彻底将他打落牢狱,实在难消孤今日之气!”

紫衣人手下不停,又换了条巾帕,口中却笑道:“张大人乃是圣上宠臣,于文人中又一向颇有声望,那些个文人皆将其当做神一般供奉着。殿下是果真想好了,要与这满朝的文官为敌了么?”

大皇子听了此话,不由得郁卒。他还不曾登上皇位,仍要求着这些老臣来投靠于他,哪里敢将人皆得罪完?

只是若是不出此气,自己这面子却又被人放在脚下踩。大皇子思索了一番,猛地想起一人来,忙道:“孤记得,那张逸然还有一徒弟,好像是贾家人?”

为他擦拭伤处的那人手猛地顿了下,眸子忽然涌上了些怔松。

大皇子恍然不觉,仍然满面皆是怒意:“孤动不得张逸然,难道还动不得一个刚入官场的五品户部小官儿不成?如今便寻个空子,令人与那个小官儿寻个罪名,直接处置了他,岂不出气?”

紫衣人面上泛上些柔柔的笑意来,低低道:“殿下,若是果真这般,只怕便中了张大人之计了。”

“怎么?”

大皇子猛地听了他这一句,只觉心头一怔。他素来知晓自己这个谋士颇有心智,因而不禁急忙追问道,“此话是何意?”

“张大人此次不计手段出手对付殿下,不过是为了将殿下注意力移至他身上,着手对付他一人罢了。只是殿下莫要忘了,仍有天下霸业等着殿下,哪里能因着这些而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