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什么?”
“我也知晓这十分荒唐,”宝玉摊手道,“只是如今着实是太奇异了些,我心中着实是无谱”
妙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只当这沉浸于龙阳之道的人是宝玉自己,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他垂了垂眸子,淡淡道:“施主还是莫要打趣方是。”
“我何曾是打趣?”宝玉急的几乎要团团转,“只求妙玉师父与我指条明路也好,省得我日日为此受这般折磨——”
他这话一出,妙玉心中愈发笃定了几分,认定宝玉口中所说之人定为他自己。他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恼怒,只是仍记着自己素日平静无波的模样儿,勉强平定了下心神,道:“这龙阳之道,终究有违世间阴阳协调之大义。若是有何人妄图将施主引上这等斜途,还望施主早日敬而远之方是。”
顿了顿,妙玉又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一句:“纵使是要寻,施主也当寻个六根清净、至情至性之人,切莫要被这些个只是妄图从中寻些乐子的凡人蛊惑了才好。”
六根清净、至情至性
宝玉于口中反反复复念了两遍,方茫然地抬头看了眼妙玉,不知他所说这话与自己方才所问之话有何关系。
然而妙玉早已重新提起了壶,继续浇起了花。他的眉眼清隽出尘,又着了件颇为素净的衣裳,这般立在花木之中,便如时刻能踏风而去一般,颇有些缥缈出尘的仙人之态。
宝玉纵使心内有无数疑问,此刻也不好再上前打扰于他,只好先将心中之话咽下,满腹心思地离去了。
待他走远之后,那清冷出尘的仙人方放下了壶,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