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完全没令那人看出来“六根清净、至情至性”八个字说的是自己。

妙玉于心中暗赞了自己一声,随即方才抬眸看了眼这满天流云,自提了壶缓缓进了屋去。

-----------------

而于宝玉清闲的这几日,张家二爷却早已忙得焦头烂额,自于泥水之中百般挣扎。他要寻的不是旁人,而是大皇子的错处,大皇子乃是嫡长子,明中暗里的势力都是根节虬集,如百年老树的根般盘旋交错着。若要从这般戒备之中寻出个出入口来,又谈何容易?

张逸然自幼谨记于心的皆是圣人之言,心中自有一腔道义。他欲要前所未有插手这立储一事,为的也并非是自己,而是这大皇子拿百姓做筏子,着实是令张逸然厌恶万分。

他愈是暗中查探,便愈是觉着心惊。若先前只有三分扳倒大皇子之意,如今早已升为了十分。

这般一个将人命皆视如草芥且心内不安分之人,满心知晓的皆只有权势二字,其余种种皆视为过眼云烟。纵使是登了基,定然也无法做一个好的帝皇,只会与这万里江山带来无限灾难罢了!

为着这天下苍生,张逸然就算是拼尽了力气,也不能教大皇子坐上这个位置!

而正当他整顿了所有证据,欲要将大皇子于平安州蓄兵揽财意图谋反一事报于圣和帝时,却万万想不到,就在那日早朝之时,大皇子居然抢在了他之前,毫不犹豫倒打一耙。

“父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御前,于满朝文武面前泪流满面,“父皇,儿臣今日才发觉自己用人有误,竟闯下这等弥天大祸来,实在是无颜来见父皇,还望父皇日后保重龙体、福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