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巫山去,窃红忆罗裙……’
嘉娉则无趣多了,最初的时候,他们也在庭院里对月赏花。那个时候,嘉娉会唤来侍女铺纸研磨,让自己站在一边,等着她画完,然后要他题词写诗。又或者,她焚香弹琴,奏完一曲回味半天,等着他说些一二。
他题的诗,嘉娉每次都会皱起眉头,说离题了,浅白了,他回的话,嘉娉总是不满意。最后回到屋里,他想与她亲热一番,嘉娉却问他,今天见了哪些人?
他那时想,这女人真无趣,又不给自己面子,老是在婢女面前给他难堪,回房还要查他行踪。
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他和她貌合神离相敬如冰,他觉得也是正常的。
等到两个儿子都会爬了,咿呀呀地冲每一个人笑时,他见到了嘉娉。
嘉娉更漂亮了,她的眉间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又有化不开的愁结,叫人心疼,远远站在那里,好像洛水边上的神妃,乘风欲去。他想亲近她,嘉娉却是用一种厌烦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了,那个时候,想容有孕了,嘉娉也知道想容和自己早就有了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他不在乎的想,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但是嘉娉更冷了,她对每个人都不假言辞,不再孝敬婆婆,体贴自己,对想容也是恶毒。最令人生气的是,她害想容流了产,却矢口否认,说是想容自己弄的。
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唯一的纽带就只有他们的儿子。
讨厌的是,嘉娉和他说,她要把孩子带回娘家,给父亲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