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她发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说,是。若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么嫁给你这种人,既不懂风月,又不懂朝政,死忠愚孝之徒。

他气得向她打了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也是唯一一次。那次过后,他再也不来她房间睡。所谓的夫妻,不过如此。

他越发宠爱想容了,整日歇在想容那里。听着想容给他唱曲,白日宣淫。想容说什么他都应,想容要什么他都给。

那一年里,他与嘉娉没见过几面,那一年,嘉娉的弟弟死于非命。他听朝野上的人说,李司徒的夫人一病不起,李司徒也受了很大的打击。

嘉娉借这个理由回去了,带着两个儿子回了李府。母亲很不高兴,想容劝了好几回,终于让母亲重新开心起来,不再唠唠叨叨念她两个孙子。

可是景义他们出了意外,李府的人竟然疏于照看,让景义他们溜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他很震惊、悲痛。他去接嘉娉回来时,嘉娉掐着他的胳膊说,没了。他反问嘉娉,你还剩什么?

李嘉熙去世了,方景义和方景明走失了,孟氏直接去世了,李司徒也病得起了不床。他带着一丝痛快问嘉娉,你还剩下什么?

嘉娉似乎明白过来,但她依然昂着头颅,高高在上,她说,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