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雷米尔选择以“审判”能力读取了白蕗更内心的一些信息以后,中途转为契约交易,这就是消耗最小的方法。

不知道对方夺取心血的规则,白蕗更只觉得这“自愿”的理由过于可笑,“哈哈……真是虚伪……”

不但要剥夺她最后的生命,还要她自愿被剥夺?

白蕗更会怎么想,玖兰枢自然能明白,他再次提出了那个刚刚已经说过一遍的交易,“所以呢?假如我能实现你的愿望,你是否愿意献出你的心脏?”

白蕗更这时能感到身体开始虚浮,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枢大人,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实现我的愿望?”

听着这似有松动的话,玖兰枢笑了。

这时,一只红蝶不知自何处忽然飞来,落到了锥生零的肩头。

听完蝴蝶化身的传话,锥生零对玖兰枢说:“优姬已经找到一条学长了。”

听到锥生零的话,白蕗更一瞬间皱起了眉头。

玖兰枢将她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轻轻笑了,“放心,我们不是要用拓麻的性命威胁你。”

由雷米尔告知的情况,在早前白蕗更和锥生零在猎人协会总部内战斗之时,玖兰枢就已经指示当时准备前来的玖兰优姬和蓝堂英:寻找白蕗更执着的那个人,一条拓麻。

当雷米尔告知玖兰枢那些情况的时候,他无意去计较为什么这个在这之前一直权欲熏心的纯血种为什么会忽然执着于他的挚友。但既然对方的意图不是要杀一条拓麻,而是另一个和自己不冲突的状况时,何乐而不为……

玖兰枢只字不提“女王”之事,却说出了似乎应该和白蕗更毫无关系的事。然而这却是一语中的,“你问我凭什么认为能实现你的愿望吗?就凭拓麻是我的挚友,是我重要的同伴,我不会让人再随意伤害他。”

白蕗更有气无力的低语:“他是不是被伤害,与我……”

但她说了一半就停下了,身体的虚弱让心理的防线也减弱了。

只一句“与我何干”,她却说不出口了。

但是在别人眼里,一条拓麻之于白蕗更,本就是“与我何干”,不是吗?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短短的一个会面,白蕗更会找到她的执着。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这份执着竟能强烈到让她的愿望改变。

一天之内,她的愿望从只为了白蕗家族的“成为女王”的使命,变成了她的私心。

白蕗更说不清,一条拓麻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同样是为了信念而不得不向别人低头,一条拓麻的信念是坚定的,而白蕗更为的却只是对家族事业的执拗。